陸家對兒媳婦的要求是婚後不得出去工作,安分在家裏當豪門少夫人。
陸家家大業大,用不着兒媳婦出去掙那份錢,弄得外人還以爲他陸家養不起兒媳婦。
幸好楚佳人是做婚紗設計的,不需要非得出去上班。
陸少臣去了公司,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畫着婚紗設計稿,正好清淨。
從小父母就告訴她,她是註定要嫁入豪門的,一直有意培養她當一個優雅的豪門少夫人,一個賢妻良母。
豪門禮儀、烹飪、茶藝等等,都請了專門的老師來教她。
可她沒興趣,一個人選擇去外地讀書,利用業餘時間在一家婚紗店兼職打工,還自學了婚紗設計。
韓墨便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婚紗店打烊後已經很晚,她一個人回住處,半道上碰見幾個混混,韓墨便在那個時候出現了。
結果是他被打得很慘,還被扎傷了,流了很多血。
那幾個小混混一見血,全都嚇跑了。
後來她才知道他與她念同一所學校,他很早就注意到她了,知道她在婚紗店打工晚上回去的晚,每天晚上都會悄悄跟着她,看到她安全回到住處纔會離開。
她很感動,一個人在外地讀書,沒有親人在身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一個人一直在守護着她。
爲了她連命差點都沒了。
衛浴室的盥洗臺前,韓墨光着上身裹着浴巾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胸口一道猙獰的刀疤讓他想起當年救楚佳人的一幕。
當時面對一羣混混,心裏其實怕的要死,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可不忍看她有事,便不顧後果的一頭衝了出去,結果留下了這道疤。
那時候在外地,白天上課,晚上守着她,從來沒有覺得生活是如此幸福,充滿希望。
可現在
衛浴室的門打開,有個穿着睡衣和楚佳人長得很像的年輕女孩走了進來,從後面抱住他。
“你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
“你進來做什麼出去”此刻清醒時,韓墨並不像看到她。
她的存在,是在提醒着他的背叛。
他們是一個多星期前遇到的,她和楚佳人很像,不論長相還是背影。
他每天都在等待着楚佳人和陸少臣離婚,可是隻要想到現在楚佳人還是和陸少臣在一起,他們半夜可能正在做着夫妻纔會做的事情,他就要發瘋。
他每天都如坐鍼氈,害怕失去她。
內心的恐懼和空虛讓他找不到宣泄口,而這個和楚佳人很像的女人讓他暫時找到了精神寄託。
喝多的時候,會覺得她就是“她”。
“你跟我發什麼脾氣昨天晚上是你邀請我過來的,上、牀的時候你也那麼迫不及待,現在玩完了就開始衝我發脾氣了是不是你當我林雅是什麼人”
“昨晚我喝多了。”
“喝多了你就可以不認賬”林雅憤怒,“你信不信我將我們的事全都抖摟給那個女人”
韓墨臉色難看了,“你想幹什麼”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陸家少夫人之間不乾不淨的那點事。”林雅說,“夜裏你在我身上的時候,嘴裏喊的全都是楚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