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顧氏跟顏氏的第一份項目合約來到顏氏，這樣不至於太過明顯。
看到顏亦後，我將合約遞給了他，“這是第一個項目，顏總過目過目。”
他接過文件，認真審閱項目內容。
顏亦對跟顧氏的合作還是持有防範，單看他如此專注的表情不難得知。
該怎麼開口才會顯得不經意。
就在這時，顏亦祕書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疊文件，“顏總，這是顏董在任時留下的老文件，要放在哪裏？”
“這點小事也要問我，櫃子裏隨便放就好了，這些陳年舊文件基本也沒什麼用。”
聽顏亦的口吻，對顏石亭還真是不太喜歡，表現得太明顯了。
這樣看來他一定覺得顏石亭已經出國不在這，所以纔會如此張狂肆意。
我看着小祕書的背影離開纔出聲，“小姑娘新來的？”
“嗯，祕書我換了一批，大概是大學剛畢業。”顏亦不以爲然的應着我。
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我言語裏染着幾分玩味，“顏石亭纔剛離開不久，顏總就大張旗鼓的換人，不怕被發現嗎？”
顏亦神色明顯一滯，而後脣邊微勾，“沒什麼大事，公司流動性本來就大，只要沒人泄露，他不會知道。”
他看上去很有自信，可這自信從哪裏來呢？
“顏石亭畢竟管理公司多年，他就沒點心腹在這？”我反問道。
我倒是不擔心顏亦會覺得我問過多，畢竟我是順着他的話往下。
“就算有又怎麼樣，天高皇帝遠，他管不了的。”
顏亦言之輕飄讓我覺得有些怪異。
大概看出我對此抱有迷惑，顏亦又補了一句，“頂多就是打來電話罵罵我，這麼多年都被罵過來了，不差這幾句。”
罵了多年，看來顏石亭對顏亦相當嚴厲，顏石亭大概也沒想到顏亦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成見吧。
“你就不怕他突然回來？”
“不會的。”顏亦幾乎脫口而出。
我抓住這個檔口追問，“爲什麼？”
顏亦頓了頓，而後淡然一笑，“他本就是因爲身體需要靜養纔會選擇出國，身體沒養好又怎麼會輕易回來，活到他這個年歲，也不想插手其他事了吧。”
點點頭，我沒再問他。
“行，這個項目沒有問題，幫我回復顧總，我們顏氏會盡力配合。”顏亦合上文件雙手交叉放於桌上，泰然自若。
“好的，我會轉達，那我不打擾。”
我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顏亦太確定顏石亭出國了……
迎面走過來幾個年紀很輕的女孩子，穿着職業裝，往祕書處走去。
“整理顏董的文件也太累了，二十幾年的文件啊，也不知道顏總讓我們整理這些做什麼？”
“誰知道呢，感覺顏董不會再回來得樣子，以後就是顏總當家吧。”
“我想是的。”
顏亦讓他們整理這二十幾年的檔案文件。
我蹙起眉頭，顏亦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用意？
不對，我是來查顏亦是否確認顏石亭出國的事，現在看來在這件事上沒什麼疑點。
但其他的地方，疑點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