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咖啡館，我靜靜等待着李慶。
剛纔他的電話裏，我隱約能聽見孩子的哭聲，他許是還待在家中，沒有去找工作。
真是物是人非。
我嘆了口氣。
“林小姐爲何嘆氣？”
熟悉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看向面前熟悉的面孔，我輕輕一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他看上去還是那樣意氣奮發，比起先前，更是精神不少，沒了工作的摧殘，臉上氣色好得不是半點。
看來真是被顧霆琛虐的。
“以李助理的才能，另謀他處應該很簡單纔是，怎麼沒去工作？”
“林小姐怎麼知道我沒去？”
“剛纔電話裏有孩子的哭聲，我想你應該在家，但這個點是上班時間，不難想到。”我緩緩出口。
像是附和般，李慶點了下頭，“嗯是，以前工作太忙，沒時間陪家人，現在終於多出了時間，就想慢慢來，多陪陪他們，我錯過了孩子太多的成長時間了，這次我不能再錯過。”
沒了工作的修飾，他現在看上去散發着父愛的光芒，很是柔和。
他的話，我感同身受，的確不能錯過孩子的每一個成長。
“嗯，那可以多休息休息。”
“林小姐突然找我出來，是爲了什麼事？”還是李慶先行切入了正題。
我理着頭緒，想着該怎麼開口，想了一會，我才悠悠道：“是這樣，我想查個人，不知道之前顧霆琛是否告訴過你。”
“是誰？”
“何靈。”
聽到這個名字，我捕捉到李慶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顯然他是知道的。
他低頭沉思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也沒催促他，之後李慶才慢慢擡起眼，對上我期待的目光，“林小姐怎麼突然問起她？”
“因爲是朋友的心上人，所以想知道。”
李慶雙手交叉放在桌面，臉上稍許帶些爲難，“何靈是大家都不願再提起的人，更何況她已經走了，也沒什麼可說的。”
不願再提起？
我不太理解此言，搖着頭，我看着李慶，“爲什麼不提？”
如果說楚頂南是因爲失去愛人，所以痛苦到無法提及她，我能理解，亦或是何靈是甜橙旗下藝人，她出事甜橙受到影響，所以甜橙只能封鎖消息不提起她，我也能理解。
但其他人呢，對於他們而言，何靈不過是名藝人，娛樂圈裏優秀的小生小花不盡其數，何靈只是其中一朵花罷了。
“雪花崩的時候，沒有一片是無辜的，正如何靈，她讓人可惜，所以我也不願再提起。”
原來是因爲她太過美好了。
雪花……白雪。
果然是在說她。
“我剛剛去甜橙檔案室找過了，但是沒能找到她的資料，所以想來問問你。”我坦白告訴了李慶。
對我的舉動，李慶嚇了一跳，“林小姐做事還是那樣雷厲風行，不過你去也是白去吧，應該是找不到的。”
“嗯，是找不到。”我點下頭。
李慶兩手一攤，“事情發生後，爲了不讓人議論此事，顧總封鎖了消息，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洗腦版面讓大家忘了這件事，關於她的資料，也都被顧總鎖在了保險箱裏。”
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