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許久的夏瑾之聽到慕晴也的罵聲,搖頭失笑。
果然,這小丫頭不能喫一點虧的。
慕晴也聽到他的笑聲後,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靈兒和南一,才皺着眉頭問:“難道是喫食的問題?”
“不應該啊,屬下和靈兒還有農戶一家子喫的是一樣的飯菜,如果是飯菜有問題的話,那不會只有靈兒一人中招纔是。”南一回想了那一日的事情,並沒有發現晚飯時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靈兒,你仔細說說到了隴城之後你做過的所有事,任何小細節都不要遺漏掉。”夏瑾之梳理了兩人的話語後,覺得定然有什麼細節被他們遺漏了。
“到了隴城後並沒有停留,出了隴城後南一去問農戶家借宿的時候奴婢在馬車裏沒有下去,後來都跟南一在一起,晚飯後奴婢就回房了,之後大娘也回來了,她要繡花,奴婢給她穿了針幫着她做了一會繡活,就睡下了。”
“等等,你是說繡活?那大娘繡的可是香囊?”慕晴也幾乎是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問道。
“對啊,大娘說從城裏領了活回家做,賺銀子貼補家用的,奴婢剛好會點針線活,就幫了下忙。”靈兒點頭說道。
慕晴也和夏瑾之兩人相視了後,皆點了點頭。
“香囊裏裝的是什麼香料你知道嗎?”慕晴也問靈兒。
“就是一些乾花瓣,具體是什麼花,奴婢也看不懂。”
香囊,花瓣……
慕晴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可是,我所知道的花裏也沒有能讓人夢遊這麼神奇的品種啊。”想了半天之後,她還是沒想出什麼門道來。
夏瑾之對上慕晴也詢問的眼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說過這類花草。
“既然已經知道是香囊的問題,之後對花草一類物品都提高點警惕。現在天色已晚了,都先去休息吧。至於那些被抓的姑娘要怎麼解救出來,還需從長計議一下,待明日再做安排。”
“是。”冷月和南一都應聲離去。
靈兒也站起來準備告退,卻被慕晴也拉住了,“靈兒晚上跟我睡。”說着看向夏瑾之,“瑾之,你今夜自己找地方休息。”
夏瑾之一愣,他這是被趕出去了?
“小姐,這不可。”靈兒一聽自家小姐讓宸王爺出去睡,着急地擺擺手反對道。
慕晴也拍拍她的手,笑着說:“我說可以就可以,乖,你先收拾下,我和王爺出去一會。”
說着,上前扯過夏瑾之的手臂,拉着他出了房門。
兩人到了空曠的院子裏,慕晴也剛放開了夏瑾之的手,就反被他抓住了。
“小玖,這是要靈兒不要我了?”
“不是,靈兒剛遭受綁架回來,心裏肯定還很害怕,我陪她睡一晚。”慕晴也搖頭解釋着。
“嗯哼,所以你讓本王讓出牀位給你的丫鬟?”夏瑾之語氣幽幽地問道。
慕晴也一聽,好像是哦,他是王爺呢,這是他的房間,叫他出去好像有點過分的樣子。
“不然,我和靈兒去睡別的廂房。”慕晴也想了想,這驛館這麼大,總還能找出個空房間的。
夏瑾之:……
說到底她還是要陪靈兒睡的,果然,在她心裏,他沒有靈兒重要!
“罷了,這房間讓給你了。”夏瑾之嘆了口氣,總不能讓她半夜還到處去找房間吧。
“真的?”慕晴也眼睛亮了下。
“嗯。”某人不是很樂意地應了一聲。
這冷天裏,不應該是軟玉溫香抱滿懷的嗎?爲什麼他的牀位要讓給一個小丫鬟?有他這麼可憐的王爺嗎?
“我就知道瑾之最好了。”慕晴也說着,踮起腳尖輕快地在他脣角輕啄了一下。
“才知道本王的好嗎?”夏瑾之大手順勢摟住了她的腰,先是咬住她的脣,狠狠地揉.虐了一番,纔在她耳畔輕輕留下一句,“王妃記得好好想想,之後要怎麼補償本王~”
他低沉醇厚的尾音拉得老長,慕晴也顫了顫,嗚嗚,太撩人了,好想撲倒他哦。
慕晴也的星星眼,撲閃撲閃地眨了好幾下,嘴巴比腦子快,應了一聲“好。”
直到某人得逞的低笑聲響起,她纔回過神來,拍拍自己的額頭。
嗐,中計了,中了美.男計!
“啊,不算不算,不管你了,我回房了。”慕晴也跺了下腳,捂着耳朵跑了。
廂房裏,靈兒看着自家小姐急匆匆地跑回來,不解地上前,“小姐,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着涼了?”
慕晴也:……
“沒有,可能是跑太快了。”慕晴也對上靈兒關切的目光,只得找了個蹩腳的藉口。
“快收拾,早點休息。”片刻之後,慕晴也見靈兒還盯着她看,連忙說道。
而屋外,夏瑾之在院子裏站了許久之後,目光冷冷地掃過屋頂,才提步朝着右側的廂房走去。
屋頂上,融入夜色中的墨離在他離去後,才尷尬地轉過身來,剛纔,門主的眼神冷得像要殺人似的。
他原本只是想來問下安排人保護夫人的事情,誰知道門主和夫人會在院裏就親.熱起來,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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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
“主子,有什麼吩咐?”
房裏,原本已經準備要休息的冷月聽到夏瑾之親自找來,連忙開門問道。
“本王在你這休息一晚。”夏瑾之視線越過他,看進屋裏,淡淡說了一句。
蛤?
冷月挖挖耳朵,他的聽力好像有點問題啊。
“主子?”
夏瑾之清清嗓子,一字一句重複了一遍:“本王在你這裏休息一晚!”
冷月愕然,主子這是被王妃趕出來了嗎?
“主子在這裏休息吧,屬下去守夜。”許久之後,冷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着,木然地讓開了一條道,讓夏瑾之進門。
“不用,今夜墨離在守夜。你睡你的,本王坐着眯一下就成了。”夏瑾之已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閉目養神了。
冷月再次愣了,手扶在門板上,糾結了,那他這門,是關還是不關?
夏瑾之閉着眼,冷冷地說了一句,“還不關門,杵在那裏做什麼?”
不知道北越天冷,而他沒有被子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