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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茅廁君的許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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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嚴又是張了張嘴,終於問道:“我只是納悶,你爲什麼要自稱老子,你就是稱不是也得稱老孃嗎”

    我:“”

    看着楊嚴那一雙求知若渴的眼睛,我想了想,有些喫力地坐起身來,很是認真地問道:“你不覺得老子二字比老孃更有氣勢一些”

    楊嚴奇道:“真的”

    我鄭重點頭:“不信你就喊一喊試試,氣勢絕對不一樣。”

    一旁的茅廁君突然失笑出聲,楊嚴這才反應過來,惱怒道:“你耍我”

    “呀”我驚訝地挑高眉毛,反問:“你才知道啊”

    楊嚴怔了一怔,眼瞅着就要惱羞成怒。茅廁君卻是突然說道:“楊嚴,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問她。”

    楊嚴極爲不甘,可又不好違了茅廁君之意,只能氣哼哼地出去,臨走的時候還衝我瞪了瞪眼睛,用食指指着我道:“丫頭你等着,有你好瞧的”

    對於他這種人,我都懶得用言語羞辱他,只不屑地撇了撇嘴,衝他比了比中指。

    楊嚴手本已經扶到了門上,見此卻又轉回了身,見茅廁君看他,忙解釋道:“九哥,我再問她一句話。”

    茅廁君沒說話。

    楊嚴便指着我問:“你這手勢什麼意思我見你碼頭上的時候就衝我比劃這個,你說到底什麼意思”

    我突然覺得這個時空的人真純潔啊,這樣淺顯易懂的意思都看不明白。我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很是誠懇地答道:“這是問候的手勢。”

    楊嚴顯然不信:“問候”

    我點頭:“問候的,聽說過諸葛亮和曹操嗎”

    楊嚴想了一想,問道:“聽說以前有個窮酸秀才寫過一本書叫三國的,講幾個國家征戰的事,這倆是裏面的人物吧”

    錯不了了這一定是某位穿越的先驅者剽竊了前世的文字來養家餬口呢。既然知道,那就好說了。

    我一本正經地點頭說:“你可能沒看過,我看過,諸葛亮和曹操都是裏面的大英雄,受萬人仰慕的。”

    楊嚴聽奇了,問:“他倆用這手勢打招呼”

    我強忍着笑,繃着臉上的麪皮,說道:“啊,不,是這麼回事,諸葛軍師吧,是個極好禮的人,雖然和曹操是敵對陣營的,可每次戰場相逢都是先禮後兵。偏偏曹操又是個大孝子,所以諸葛軍師就經常問一下曹操老母的身體。你也知道,戰場上兩軍主帥離得又遠,大聲喊話也未必聽得道,所以諸葛軍師便想了這麼個主意,遠遠地衝曹操比一比問候的手勢,反正就這麼個意思,叫他明白了就好。”

    我這段話講得極溜,連個磕都沒打,要的就是以快取勝直到說完了,楊嚴哪裏還沒醒過味來,只有些驚訝地問道:“還有這種事”

    茅廁君卻是已沉下臉來,冷聲道:“行了,楊嚴你先出去,我有話問她。”

    楊嚴見茅廁君突然沉了臉,不敢再多說,忙就帶上門出去了。

    艙中只剩下了我和茅廁君兩個,茅廁君不說話,只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我心裏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咬人的狗不叫

    不行越是這樣的狗也得加倍提防,省得叫他冷不防地咬你一口。

    正這樣想着,突然聽茅廁君淡淡問道:“要什麼條件你纔會說出真話”

    我垂下眼皮,漫不經心地打量着身上嶄新的鵝黃色綢衫,問:“我身上的手令呢”

    茅廁君稍一沉默,答道:“已經被水浸得模糊了,扔了。”

    我暗罵齊晟太過狡猾,這一準是早就算計好了的,所以纔會那麼大方地給我一紙手令。

    茅廁君一撩袍擺在桌旁坐下了,又問:“說吧,什麼條件”

    我擦,好大的口氣啊,說得好像不論我提什麼他都能滿足一般。我不由冷笑,反問他,“你能給我開什麼條件”

    茅廁君默默看我片刻,答道:“平安康泰,衣食無憂。”

    我原本以爲他會許我榮華富貴之類的,不曾想卻是這幾個字,一時不覺有些愣怔。簡簡單單八個字,卻正是我現在苦求而求不得的東西。

    茅廁君問:“怎樣,可能換的你一句真話”

    我點頭:“能,但是你拿什麼來取信別和我說你也要給我一紙手令。”

    奶奶的,吃虧上當一次就足夠了,茅廁君這回就是給我張防水油布的手令我也不信了

    茅廁君笑了笑,說道:“既是我給的,我若想奪,無論什麼都能再奪回來,你與其信物,不如信我。”

    我認真地想了想,看着茅廁君的眼睛說道:“那好,我信你,我的確不是張氏。”

    茅廁君嘴角含笑,說道:“我從第一次見你起便知道你不是張氏,我想問的是,”他話語略有停頓,身子也微微地前傾,看着我的眼睛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還盯着我的眼睛問這話,小子,你不就是想分辨出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嗎可惜你卻要失算了,老子前二十年交了無數個女朋友,別的沒做,光練怎麼睜眼說瞎話了

    我微微側開了視線,面上擠上些許悽慘之色,緩緩答道:“我小時候的事情不記得了,從記事起就是被一個柺子養着,直到去年初,一個貴人買下了我,關到一處教養了半年多,然後就送進了東宮。”

    茅廁君沉默片刻,突然問道:“那柺子姓什麼”

    我早防備着他問話,聽了便神色自若地答道:“姓司。”

    茅廁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便又說道:“你不如直接把我交給張家去辨真假,畢竟張氏親孃還活着呢,總得知道自己女兒身上有什麼記號。”

    茅廁君笑了笑,沒說話。

    多說多錯不說不錯,我乾脆也閉上了嘴。

    船艙裏頓時又靜了下來,只聽得外面隱約傳來江水擊打船舷的聲音,船的搖擺漸漸變大,像是江面上起了風浪。

    茅廁君見我看向窗口,輕聲解釋道:“前面就要到了九曲峽,江流急一些。”

    突聽得船艙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艙門便被楊嚴推開了。楊嚴幾步邁了進來,面帶急色地說道:“九哥,前面有阜平水師的船艦,把咱們給攔下了。”

    燈光之下,就見茅廁君輕輕地挑了挑眉梢,衝我說道:“來尋你的。”

    我一時更是摸不透齊晟的心思了,太子妃私自出宮,深更半夜的卻在九皇子的私船上尋到了。這是給我創造出軌的機會,然後再帶人來捉姦齊晟他這得有多熱愛那頂綠意盎然的帽子啊給別人戴了還不算,還非得自己也試試

    難不成是和留守盛都的那個趙王有着相近的愛好

    腦子裏有些亂,捋半天捋不順,不過卻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個時候,若是茅廁君把我捆結實了,再墜塊石頭,然後趁着黑往江裏那麼一順,他就徹底清白了。

    想到這我不覺有些心驚,忙掃了茅廁君一眼。

    他也在看我,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淡淡說道:“我既許諾了你,自然就會守諾。”

    說完便起身而出。

    楊嚴在後面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忙跟在後面也出去了。

    我坐在牀上把茅廁君那句話反過來掉過去地嚼了幾遍,到底不能全信了他,心道與其坐在這裏等着最後的結果,還不如自己出去看上一看,好歹也不算是兩眼摸黑了。

    這樣想着,乾脆便爬起身來,又小心地把晾在一旁的那身水軍軍衣穿好。原本合身的軍衣,現在突然覺得上身有些緊,我開始琢磨這是因爲泡了水,縮水了後來低頭自己看了看自己胸前這才明白過來。

    因爲胸前受了點劍傷,裹胸布早就給剪了,重新繞着傷處包紮了白色綾帶,不過看手法一定是沒幹過女扮男裝的事,綁得是極不專業,壓根就掩不住女子的身形。

    眼下顧不上這許多了,幸好又是夜裏,估計不仔細看也看不太清楚。

    我這樣勸着自己,偷偷摸摸地摸出了船艙。

    阜平水師的幾艘戰艦就在這船前面不遠處,隔了不過幾十丈遠。與這畫舫似的遊船不同的,那戰艦上除了照明的燈籠之外,還點了許多的火把,將那甲板上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就見當中主艦的船頭上,太子齊晟黑衣銀甲按劍而立,眉宇間冷凝如霜,煞是威武,煞是英俊煞是sb

    哈這小子絕對沒帶過水軍,上了船還要穿這種甲,這是生怕自己落了水做不了秤砣是不是等着,你等着,只要老子逮着機會,非得一腳把你也踢江水裏泡泡不可

    茅廁君還站在船頭與那邊打着官腔,那戰艦卻緩緩地逼壓了過來,然後便聽到那邊船頭上突冒出一聲撕心扯肺的喊聲:“小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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