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齊晟啊齊晟,這樣的美人你怎麼能叫她們穿這些袍啊裙的啊亮點就在胸和屁股啊裹這麼嚴實你還看什麼啊
齊晟啊齊晟你真是扶不上臺面,沒見過世面啊,你也就配和江氏那乾柴棍子混
我很想捶胸頓足,只恨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
綠籬這小丫頭怎會知道我心中的苦,嘴裏還兀自喋喋不休着:“娘娘,殿下現在雖不能過來,可也是說了,叫娘娘好好養着,過兩日他空閒了就會來看娘娘的”
我只痛心我的兩個“番邦美人”,現在要是還在東宮裏多好啊,畢竟我也混了多半年了,好歹也熟了,美人又歸我管,少不得能沾點便宜。
可這是避暑行宮啊老子第一次來啊老子連齊晟那個春好居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啊
“哎綠籬,你說齊晟會把那兩美人捎宮裏去不”我突然問。
“不會”綠籬回答的既乾脆又肯定,生怕我不信似的,拍着胸部保證:“娘娘放心,那兩個賤人絕對不會跟着咱們回宮的娘娘想想啊,那可是番邦獻的舞女,只是一些卑賤之人,沒什麼高貴的出身,又是異族,殿下怎麼會把這樣的人帶回宮去別說是殿下,就是皇上也不會帶回去的,咱們宮裏就從來沒有過番邦的妃子”
綠籬一番話說得我悲憤無比,這麼說齊晟享用完了就要隨手丟這裏了老子連個便宜也沾不着了
我這裏足足鬱悶了兩天,做了無數的自我安慰,和一羣宮女美眉在水池子裏戲水了多半日,這才把那番邦美人撂下了。
然後,齊晟突然就來了。
我還帶着好幾個美眉在殿後的水池子裏泡着。
綠籬從外面輕快地跑進來,又驚又喜地告訴我:“娘娘,太子殿下來了,馬上就到了。”
一池子的人都怔住了,我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大聲叫:“穿衣服,都趕緊穿衣服”
四周的宮女美眉呼啦啦一下子圍了過來,二話不說架着我就往池邊走,綠籬手裏撐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迎了上來。
我大急,哎呀錯了,錯了我是叫你們趕緊穿衣服,千萬別露了春光給齊晟那廝看
還有,綠籬,你手裏拿的那是蚊帳布嗎
綠籬給我裹着蚊帳布,嘴裏還唸唸有詞:“娘娘身姿可比那倆番邦婆子曼妙多了,定要殿下好好瞧一瞧不可”
哎綠籬,咱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我糟心的差點噴出一口血來,不曾想嘴剛一張,一塊胭脂紙便填到了脣間,綠籬低聲催促着:“娘娘,用力抿一下,抿一下。”
抿你妹啊我我推開了綠籬的手,很是冒火。
突聞外面傳來宮女嬌嚦嚦聲音,“殿下。”
我轉頭,見齊晟人已經進了殿門。
綠籬帶着一夥子宮女美眉衝着齊晟行了個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了出去。換句話說就是我這裏還沒得及再找件袍子裹一裹,殿裏就只剩下我和齊晟兩個人了。
我擡眼瞄了一下齊晟,覺得有
些尷尬。
齊晟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下,乍有些愣怔,緊接着便是有些幽暗。
哎呀綠籬害我我心中警鈴大作,身爲資深男人,自然知道這樣的眼神代表什麼,更知道女人在這個時候不論做些什麼,看到男人眼裏都會有別樣的詮釋。
把袍子裹緊些吧,那是你嬌羞,欲迎還拒;
直接解了袍子吧,那是你狂放,熱情如熾;
就連你喊幾聲“別過來別過來”,他都可以理解你是要玩些刺激的
你說你渾身上下只裹一薄紗在他面前晃悠,然後高呼:“我不是勾引你,我不是勾引你”
誰信啊啊誰信不勾引他你裹一蚊帳布幹嘛
總之,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不取決於你的表現了,而在於他到底想不想。
但是,人的血量是一定的,所以,男人大頭和小頭一般很難同時工作。
同時,鑑於我現在生理上的優勢,我的腦供血情況顯然比齊晟更好一些,所以,我的反應就比齊晟快了一點點。
“殿下,楊嚴來過了。”我很是淡定地說道。
齊晟愣怔了一下,輕輕地哦了一聲,轉身在水池旁的竹榻上坐下了。
我我心裏頓時一鬆,只要血液還能迴流就成於是趕緊再接再厲:“他邀我去泰興遊玩。”
齊晟那雙吊翹眼微微眯了一眯,問:“你怎麼想”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齊晟垂目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今日父皇忽地問起老九的親事了。”
我怔了怔,問:“怎麼着”
齊晟輕輕地嗤笑一聲,說道:“皇后娘娘說出京前便已經相看好了幾家的小姐,只等着叫老九自己挑一個隨意可心的。”
我心中一動:“裏面可有張家的二姑娘”
齊晟斜睨了我一眼,眼神之中略有詫異,答道:“不錯,正有張家的二姑娘。”
茅廁君屢次試探於我,楊嚴又要邀我去泰興遊玩,皇帝忽地提起給茅廁君娶媳婦,這媳婦候選人裏又包含了張家的二姑娘我腦中迅速把這些事情都過了一遍,正常情況下,張家是不可能把兩個女兒嫁入兩個敵對陣營裏去的,除非,他已經不得不捨棄了一個。
而這個要捨棄的人,就是我了
我忍不住問齊晟道:“張家這是要捨棄我”
齊晟不說話,只靜靜地看着我。
不應該啊,上次我回張家的時候,那張家老太太還逼着齊晟趕緊寵幸張氏,好生下皇嗣呢啊這麼快就要變了風向了爲毛啊只因爲我現在還沒能懷上
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齊晟。
齊晟忽扯着嘴角笑了笑,說道:“子嗣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老九已向張家暗示你這個太子妃是個假的,真正的張氏上次落水已死,現在的這個是我暗中培養的替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