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黃綠兩隊分列兩旁,皇帝騎馬登上高臺致辭頒獎,齊晟策馬出隊,身姿瀟灑地躍上高臺,從皇帝手中接過錦旗,然後催馬來到臺前,一手勒繮馭馬直立,另隻手舉着大旗迎風而舞,引得四周將士百官高呼“威武”之聲震天
此情此景,我不得不承認,齊晟人雖然sb了些,不過武力卻是足夠bh。
太后看過齊晟,又轉頭看我,在衆人的歡呼聲中低聲對我說道:“我十六歲時初見先帝,先帝說會娶我,直到我二十三歲,他終娶我爲後,其間足足隔了七年。女子年華,能有幾個七年,衆人皆勸我不要等了,可我偏不聽,他既說了要娶我,我便信他等他。雖然後來他心中有過他人身影,可我知他心中也定然是有我的,所以我不怨不艾,只默默等待,而先帝也終究沒有負我。先帝曾說晟兒最肖他,性子雖倔心卻聰敏,我信先帝。芃芃既嫁了晟兒,就要信他。”
太后推心置腹的一席話,說得我幾欲流淚。
老天啊你對我何其不公啊我做男人的時候,你不肯讓我遇見如此賢惠懂事的女人,而如今我要做女人了,你卻要讓我做這樣賢惠懂事的女人了
太后仍期盼地看着我,問:“芃芃,你可肯信他”
我眼含熱淚,點頭:“我信”
我信我信他個球啊你爲毛不先去問問齊晟會不會信我
江映月馬鞍下被人偷放了鋼針,這一場子的人都知道就我和她不對眼,現如今她兩處骨折,我就能好得了嗎那sb齊晟能好好地放過我嗎
我想哭,太后啊太后,你爲嘛不能把齊晟先叫過來囑咐幾句
球賽完畢,皇帝陪着太后,領着大小老婆們回宮,大夥收拾收拾也都跟着散了。
趙王人雖在,心早已跟着江氏飛回了王府,現如今終於可以散了,連聲招呼也不打直接縱馬飛馳而走。
茅廁君臨走前很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上樹君更是直接過來小聲罵我:“你真傻,幹嗎不找個藉口去太后那住上幾天再說”
我欲辯無詞,欲哭無淚,怎麼就都認定了是我害那江氏了呢
回過頭,齊晟正陰沉着個臉看着我,見我看他,冷哼一聲撥馬就走。我琢磨了一琢磨,還是提着小心地跟在齊晟後面回東宮。果然,到了東宮門口,齊晟還坐於馬上等着我,見我到了這才翻身下馬,然後連馬鞭都來不及交給內侍,只扯着我的胳膊就往東宮裏走。
我一面費力地跟着他的步伐,一面用力地甩着胳膊想掙脫他,心裏還一面慶幸幸虧他沒扯受傷的那隻胳膊。
齊晟一路走着,我一路只掙扎不發聲,心裏只念叨一句話:你若和sb講道理,你就比sb還sb
齊晟扯着我走了一段,可能是惱我走得太慢,又或是我掙扎得勁道太大了些,終於不耐煩了,乾脆將我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向我殿中走去。
我大頭朝下,終於淡定不下去了,放聲大罵道:“齊晟你個sb,你將老子放下來”
齊晟已將我扛進了殿裏,“哐”地一聲反腳踢上了門,然後從諫如流地將我扔到了牀上,手中馬鞭一揮,只聽得“啪”地一聲脆響,牀邊上擺着的瓷瓶就被齊晟抽到了地上,我嚇得下意識地閉眼,然後又聽齊晟氣定神閒地吩咐道:“脫衣服。”
我一怔,哎這語氣和這內容着實不搭了點
我睜眼看過去,齊晟手裏把玩着馬鞭,斜着個眼角看我,不急不緩地吩咐:“脫衣服。”
我心跳一時快了幾拍,他這是要家暴
齊晟已等得不耐煩,手中馬鞭一揚得牀另一邊的瓷瓶也追隨着它的另一半而去了。
有如此激勵,我手腳立刻麻利起來,寬衣解帶,片刻功夫就將身上衣服脫了個乾淨,然後用雙手提着僅剩的那條短褲,擡頭詢問齊晟的意見:“這還脫嗎”
齊晟的表情呃,很精彩
我就不明白了,同樣一個鼻子兩眼睛的,怎麼他就能傳達出這麼多的含義呢
驚愕,疑惑,惱羞,憤怒
我一時也不明白這位同志是怎麼了,不是你讓我脫的嗎我利索地脫了,你咋又是這個表情呢難不成是嫌我脫得太爽利了還是說我應該先揪着襖領子喊幾聲:“呀咩碟,呀咩碟”
咱也好歹是做過老爺們的人,那不是忒矯情了點嗎
齊晟的眼神還落在我的身上,我順着看過去,頓時醒悟,立刻擡臂把胸前的兩點給捂上了。
這個動作一出,一直定格着的齊晟終於動了動。
這就沒錯了,我
想,問題果然是出在了這裏
不過,這也不能都怪我不是。二十多年來,我這兩隻手已經習慣了只護一個點,你又突然給我多出倆來,總得給我點時間適應不是
齊晟還默默地看着我。
我暗自慶幸着,幸虧脫褲子前先問了他一句,不然這要是都脫光了,我一個人兩隻手,一時還真沒法把這相距甚遠的三點都護周全了,也只剩下捂臉這一條道了。
唉,女同胞們,你們也太不容易了
我這裏正感嘆着,一直沉默的齊晟卻突然有了動作,兩步跨上前,一把扯過牀上的棉被兜頭扔在了我身上,惡狠狠地說道:“圍上”
我無語,覺得這爺們也忒虛僞了點,上都上過了,至於還這樣遮遮掩掩嗎
我頗爲喫力地將腦袋從棉被下鑽出來,看了一眼齊晟,見他還橫眉怒目着,只得老實地將棉被往身上一圍,問齊晟:“然後呢”
齊晟額頭上的青筋很歡快地跳了兩跳,也不說話,將我一把摁坐在牀上,然後又伸手出來扯我身上的被子。
這一回,我是真糊塗了,同時,我也很矛盾,他扯我的被子,我是應該嘴裏叫喊着“呀咩碟,呀咩碟”的掙扎躲閃呢,還是乾脆痛快地鬆開手
我真的糾結了,我以前一直以爲只有女人的心思是猜不得的,現在,我承認我錯了。
我手中緊緊地抓着被子,鎮定地問齊晟:“你到底想要幹嗎”
我心裏琢磨着吧,他要是真要動鞭子,我這被子就還是抓緊點的好,他若是幹別的,我輕裝上陣反而勝算會更大一些。
齊晟手抖了一下,然後咬着牙將被子扯落一截,露出我的肩膀來。
我從馬上滾落時用的是肩膀着地,順勢一個前滾翻才卸掉了下落的勢道,雖然沒折了什麼胳膊腿的,不過肩膀卻是撞青了一塊,同時胳膊扭了一下。
齊晟仔細地看了兩眼我肩上的淤青,然後又抓起我的胳膊抻了抻。
我疼得吸了口涼氣,齊晟見我如此模樣,低低地冷笑兩聲,一邊給我活動着筋絡,一邊譏笑道:“現在知道疼了摔得時候怎麼就不怕摔斷脖子呢也虧得是撞上了賀秉則,若是再換個人,一時控制不住馬,那馬踩不死你也得踏折你幾根骨頭”
爲了表示我不是假摔,我一直“嘶嘶”地吸着涼氣。
齊晟一直連譏帶諷地說着。
我擦,他一大老爺們怎麼也能這麼煩呢
我忍着,忍到後來乾脆連吸涼氣的心情都沒了,只咬着牙不吭聲。
齊晟卻突然說道:“若是疼就叫出來。”
哪至於疼成那樣啊。再說了,我又不是娘們,我叫什麼叫
齊晟手下突然一重,我頓時疼得失聲慘叫了一聲。
齊晟卻是笑了,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多叫幾聲,不然前面的戲都白做了。”
我斜着眼看他,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齊晟又威脅:“你若是不叫,就別怨我真對你動鞭子了。”
我瞥了一眼他放在牀邊的馬鞭,決定人還是順勢而爲纔好,於是便說道:“你先容我想一想。”
齊晟看着我,沒說話。
我便回憶前世看過的那些影音資料,恐怖片看的不太多,愛情動作片倒是不少。
我轉頭問齊晟:“你要高音的還是低音的”
齊晟依舊沒說話。
我想他可能也是矛盾,便替他做了決定:“挨鞭子應該是高音的。”
說完,我用手捏了捏嗓子,學着恐怖片中的女主角,猛地尖叫了一聲。
齊晟身上又是一震。
我轉頭問他:“行嗎”
齊晟額頭的青筋又跳了兩跳,深吸了口氣,說道:“稍微低點。”
老闆既然都提出了要求,我一個打工的自然不敢違背,於是又將那音調降了一個八度,陰陽頓挫地喊叫起來。
齊晟仍給我揉着受傷的肩膀,突然問道:“爲什麼要撞賀秉則”
我沒好氣地回答:“我背後沒長眼,趕上誰算誰了。”
齊晟沒說話。
我的心卻是提了起來,琢磨着難不成他這就看出來我的意圖來了,我是有心拉攏賀家的勢力,可我這什麼也還沒做呢啊,他也太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