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人說自己是另一個世界,希裏的一個劍術老師,因爲放假過來找她玩,於是你們就同行了?」
黑色寸頭,樣子俊美,但臉上有道刀疤的蘭伯特一臉不信任:「拜託,這人就這麼說話你就信了,難道你就一點沒有懷疑過,這個人可能是有什麼不良居心嗎?」
「這就是我需要通過接觸才能知道的。」傑洛特無奈地擺了擺手,「但不出意外的是,他之前確實是跟希裏待過一段時間。因爲他曾經幫助希裏辦理過個人身份信息登記,這裏還有他給我的檔案照片。」
說着傑洛特就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墜飾,裏面是裝裱好的一張希裏的照片:「我敢肯定,這裏沒人會像希裏這樣穿成這個樣子。」蘭伯特一臉狐疑地接過墜飾,看了一眼穿着正式女式西裝,一臉故作嚴肅的希裏,也不由認真起來,摸了摸表面:「這倒是真的,這就不是油畫的觸感,看看這小惡魔,裝嚴肅的時候還真像個樣子嘛!」說罷還給了傑洛特:「既然她確實是希裏的老師,那就沒辦法了——不過,他有這麼強嗎?」
「至少,我是沒這個本事白天就把神殿守衛頭子曼吉給帶出他的老巢。」傑洛特收下了墜飾,幽幽地說道。
「噓——」蘭伯特不由地吹了一陣口哨,「嗯,我如果不是有事情的話,我真的好想去見見一個敢在神殿守衛裏鬧事的人,那麼傑洛特你去吧,吸血鬼怪的事情我來處理即可。」
不過傑洛特卻並不急切:「元現在一定在往城外趕,因爲那裏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訊問場所,現在我貿然進城匯合,反而還會讓失控的女巫獵人懷疑到我頭上,而現在跟着你,至少我有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好吧!那你就先跟我待一會。」蘭伯特也從諫如流地接受了提議。
跟着蘭伯特來到了領賞的地方,傑洛特才知道蘭伯特准備做一個好大的死,其危害程度也就比元·謝擄走曼吉要小50%罷了。他竟然想要殺死作爲看守糧倉的官員!
因爲在逼問一個叫卡拉丁的人物,官員馬上就跟蘭伯特起了衝突,而官員也不甘示弱地讓手下的瑞達尼亞士兵加入了衝突。理智的辦法就是幹掉所有見證者——於是傑洛特就不得不加入和蘭伯特一起幹掉了所有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後傑洛特對此非常不解,雖然知情者全都被抹殺掉了,但傑洛特對此感覺非常不爽。
「告訴你先去見你的朋友,你不聽,這是你自找的。」
蘭伯特嘲弄地笑了笑,但看到傑洛特那失落的眼神,只能不耐煩地打斷:「噢,別這樣看着我,好吧好吧!我現在這裏留下來銷燬下痕跡,你去做好你的通知,完事後我們下午在七隻貓客棧見面,我告訴你大概情況。」
傑洛特知無不可,於是就提前離開了案發現場,前往了香草院。到了這兒,傑洛特才從卓爾坦這裏聽到了事情的一絲細節:獵人營區裏出了大事,神殿大主教直接下令封鎖了幾個必要出口,很多能抽調的力量直接被集中在了營區裏駐紮。
而城中的戒嚴讓諾維格瑞開始有些人心惶惶起來,實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纔會這麼如臨大敵。
不過傑洛特還沒等想要做些什麼,就突然發現卓爾坦的鳥籠子突然空了,不由得好奇:「你的貓頭鷹呢?怎麼,飛走了?」
「什麼?」卓爾坦看着旁邊空置的鳥籠,這才恍然大悟,「噢,不是飛走的,是瑪格麗塔女士給帶走的。」
「她剛剛纔醒?!」傑洛特有點促狹地笑着,「哈,看來元昨天晚上給了她一份極致的享受啊。」
「哎,女士早就醒了,而且下來的時候狀態很好……畢竟有個男人還給她做早餐,我是很少見到了。」
卓爾坦糾正道,接着還是說起
了正事:「倒是她一下樓,先問了下元去了哪裏,接着是你,然後就看到了波波。」
說到這裏,卓爾坦露出了奇怪的神情:「我很奇怪,她就像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甚至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來到了波波面前,然後輕輕地撫摸着她的羽毛。」
「波波這時候也變得非常激動,她甚至不斷地把頭蹭到女士的胸口上……然後女士就問我能不能帶着波波去樓上。」
「你答應了?」傑洛特想到術士基本上圈子挺小的,說不得瑪格麗塔還可能見過已經被處決的術士,甚至還可能曾經是故友呢。「那可不,畢竟現在是術士喫癟的時代,生離死別真是太常見了」卓爾坦也是相當爲難地撓了撓臉,「如果她要願意的話,我只需要十個金克朗就可以轉讓給她了——畢竟我買了太多的鳥食……這些也需要錢的。」
「等他回來再說。」傑洛特對此倒也不反對,「他應該願意付這個錢的,不過你可得等等,他現在有事,晚點纔回來。」
卓爾坦頓時露出了小心的神色,小聲嘀咕道:「街上被封鎖的原因是他搞出來的?」
傑洛特沒有完全承認,只是稍稍點點頭。
卓爾坦一臉震撼:「他還真敢幹!」
「畢竟,能跟希裏在一起待的人,恐怕沒點膽子不行。」傑洛特調侃了一句後就先行告辭了,「好了,我還有事要跟特莉絲聯絡,就先走了。」
不過正在道別的矮人和獵魔人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瑪格麗塔正在一臉擔憂地在給一個身穿暴露的暖色型女士長裙,身材姣好,有着一頭黑色雙辮的女子修復着眼睛上的傷勢。
這個女子有一張強勢而桀驁的面容,過去必然是一個執掌大權日久的強人女性,但此時這位有着美好臉型的女性在原本屬於眼睛的部位卻只剩下了兩個血淋淋的肉窟窿—
她的雙眼竟然是被人硬生生地剜下來的!
她痛苦地雙手摸着牀沿,似乎掙扎着不想因爲疼痛而抓住瑪格麗塔,但嘴裏依然喃喃地說道:「啊…輕一點,嘶…瑪蒂(瑪格麗塔的愛稱),你是搞學術這麼多年,連魔法的微操作都忘了嗎?」「閉嘴!菲拉,我自信已經做得很好了,傷疤復原確實是會影響神經的,」瑪格麗塔雖然知道躺在牀上的女人看不見,但還是不由地送了個白眼,「你該慶幸我現在已經康復了,要是一週前的我,恐怕你甚至會感到我在用小刀割你的肉,之前我一直在奧克斯堡的戴爾默裏!」
「噢——」牀上的女人也面露好奇,「戴爾默?!我記得那是瑞達尼亞最堅固陰森,最惡劣的牢獄,易守難攻,而且獄卒個個都是毫無人性的流氓惡棍,一直保持着從無人越獄的紀錄。」
說着女人露出一絲笑意:「說起來,如果拉多維德抓到我的話,我的下場應該也是被囚禁在戴爾默裏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