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遲疑着，在這個時候傅鄴川給她打電話，肯定不是爲了公事。
可是私事也沒什麼好談的。
她頓時有些心煩意亂。
拿着手機猶豫着。
真的是手一滑，接了起來。
她心裏還跳快了一拍，心虛。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冷靜，接就接唄！
“蘇楠……”
傅鄴川的嗓音低沉喑啞，像是帶着抹不去的沉重。
蘇楠默了幾秒：“傅總，有事？”
傅鄴川深吸了口氣，嗓音沉沉，疲憊無奈：
“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不像是對過去做的事情的道歉。
倒像是爲今天。
蘇楠抿脣，“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剛纔看到網上的消息，我應該說句恭喜吧？”
這樣的反應，纔是最正常的，不是嗎？
傅鄴川真的是足足沉默了一分鐘，隔着電話，蘇楠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低落沉重。
可是她無能爲力。
那一瞬間，她攥緊了手機。
“沒事的話，我掛了？”
“蘇楠，”他嗓音裏輕笑了兩聲，“你可真是能捅我刀子。”
整件事情他都沒有絕望過，被蘇楠的這句恭喜，給捅的遍體鱗傷。
簡直是窒息一般的難受。
蘇楠僵了一瞬，不知道說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傅鄴川語氣平靜下來，“算了，能聽到你的聲音就好。”
蘇楠頓了頓，隨後掛斷了電話。
她怕在聽下去，傅鄴川會說出什麼令人尷尬的話。
放下手機，她看了看部門發來的最新報告，隨後手機響了一下。
是信息。
剛看完，門口有人敲門進來。
她以爲是於樓，頭都不擡。
“於助理，幫我把大衣熨一下，我一會兒出門。”
對方沒有作聲，卻依舊去了門口取大衣，然後去了側面的桌子上準備熨衣服。
蘇楠還奇怪於樓的話怎麼突然變少了。
一擡頭，看着商謙正把衣服鋪在模具上，準備熨燙。
蘇楠一愣，連忙站起來，“怎麼是你？”
她走過去，“放着吧，一會兒讓於助理做好了。”
商謙嘴角含着溫潤的笑意，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
“難怪邁克說於助理是全能的，他不僅要幫你處理公司的事情，連熨衣服這樣的小事都是他做？”
蘇楠無奈的聳了聳肩，“於助理是無所不能的。”
商謙笑了笑，動作輕盈小心，“那這次饒了他吧，我親自給你熨衣服好了。”
“商總這技能真是越來越全面了。”
“不全面怎麼能照顧好你？”
蘇楠笑了笑，忽然意識到什麼：
“你來這裏做什麼？”
商謙：“沒事就不能來了？”
“當然能，但是比較突然……”
蘇楠蹙眉，嘟囔着，“我也沒安排好時間。”
商謙擡眼，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減少：
“說實話，我是怕網上的輿論會影響到你的心情，所以特意趕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蘇楠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跟我沒什麼關係，我爲什麼會被影響心情？”
商謙：“沒有就好，中午我訂了餐廳，不然一起喫飯？”
蘇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瑜已經約了我做美容，中午不能跟你喫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