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纔看到了他們偃月書院核心第一劍客的魏天揚死掉。
難道現在還要看到強青死掉嗎?
“夠了!”
蒼鷺長老越想越氣,終於看不下去,猛然大喝。
誰知就在同時,一個聲音也響起:“該我了!”
蹭!
聲音伴隨着身影一起躍入比武臺上。
當!
就聽到一聲脆響,緊跟着便是刷拉拉的聲音響起。
“你!”
巒峯大驚失色,蹬蹬蹬連退數步。
他連忙將空中的鎖鏈收起,呆傻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看着陸塵,如臨大敵!
一瞬間,雄武殿中,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喫驚的看着躍入比武臺的身影。
這個身穿天藍色短衫的少年人,就站在那裏,淡然的好像一碗水。
他甚至都把後背留給了巒峯。
“這人是誰?”
很多人都生出如此疑惑。
已經站起身來的蒼鷺長老緩緩坐下,眼神灼灼的看着陸塵,彷彿要將陸塵看透。
但是任憑他如何看,也只能看到陸塵是託月境六重。
奇怪,什麼時候他們偃月書院有這麼厲害的託月境六重弟子了?
僅憑一劍,就可以將巒峯的劍器鎖鏈擊飛。
這是什麼本事?
蒼鷺長老疑惑萬千。
他很想再觀察一下陸塵的戰鬥,這樣自己才能判斷出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陸塵,你!”
強青畏縮在地上,身體揉成一團。
原來在陸塵出手的那一刻,強青已經到了生死關頭。
面對巒峯的鎖鏈重砸,他不但想不到辦法去反擊,反而嚇得縮起來,閉目等死。
此時看到出手救自己的居然是陸塵,強青整個人都傻了。
“廢物!”
陸塵劈頭蓋臉的厲喝,唾沫星子都能濺強青一臉。
“你!”
強青又羞又怒,就要站起身來,和陸塵針鋒相對。
誰知陸塵突然一腳踹出,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腰眼上。
“啊!”
強青發出淒厲的慘嚎。
他分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內臟破碎了。
這個陸塵不過一腳,就隔着皮肉踹碎了自己的內臟。
他怎麼做到的?
力量爲什麼可以控制的如此巧妙。
強青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身體裏又疼又冷,好像有一股寒氣入了體。
“陸塵,你在幹什麼!”
核心院的執事大喝。
陸塵淡淡道:“爲咱們偃月書院拔除廢物和毒瘤。”
說罷,他又是一腳踩在了強青的丹田上。
“啊!”
強青面目扭曲,痛到了極點。
此時比武臺上,另一邊的巒峯都看的愣住了。
他很是驚詫。
這個突然上場擊飛自己鎖鏈的少年人,到底是偃月書院的弟子嗎?
爲什麼上來不和自己戰鬥,反而去對付強青。
好古怪的少年!
不只是他愣住,他們血刀門的長老邰廣平也愣住了。
搞什麼鬼啊。
明明是自己派人來挑釁羞辱偃月書院,怎麼偃月書院自己打起來了。
媽的!
邰廣平不爽的大喝:“你們偃月書院可真不要臉,好好的比武,都可以隨意打斷。
蒼鷺老頭,你可得給我們一個解釋!”
蒼鷺眉頭一皺。
他看向陸塵的眼神,也露出一絲慍怒。
這個小子,膽大包天,竟在大庭廣衆之下出手謀害同門弟子,一點兒都不注意場合。
若不是看在他剛剛出手擊飛巒峯鎖鏈的份上,自己可不能輕易將他饒恕!
眼下,雖然惜才,但也不能讓這小子恣意妄爲!
“陸塵,爲什麼出手攻擊強青,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蒼鷺長老沉聲問道。
陸塵對蒼鷺拱了拱手,道:“回長老的話,此人乃穆林的走狗。
在咱們宗門裏面攪風攪雨,弄得烏煙瘴氣。
之所以咱們內宗沒有更傑出的劍道好手,便是他們搞的鬼。
我打他,是給咱們偃月書院的劍道出一口氣。
我不但要打他,還要殺他!”
“不!”
強青又疼又怕,在臺子上翻滾着爬下。
陸塵對王凱定使了個眼色,讓王凱定將強青看好。
這傢伙已經被自己廢了丹田,翻不出什麼浪花。
等自己將血刀門的事情處理好,再來好好從強青嘴裏詢問一些東西。
眼看到王凱定已經將強青控制住,陸塵再度對蒼鷺拱了拱手,道:“長老,接下來就由我來對付這個巒峯。
讓他們血刀門好好見識見識,什麼才叫正宗的劍道!
我們偃月書院以劍道立門,歷史悠久,豈容血刀門這等宵小來放肆!”
“說得好!”
衆偃月書院長老執事大喝,爲陸塵叫好稱讚。
雖然陸塵廢了強青,但是對大家來講,這都不叫事。
沒有人會在乎一個失敗者。
“陸塵,若你此戰得勝,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蒼鷺長老沉聲道。
陸塵大喜:“絕不辜負長老所望!”
他終於見識到了,偃月書院對劍道天才的偏袒,有多麼的可怕。
換言之,只要自己一直天才下去,偃月書院就會一直保護着自己。
宗門剛剛失掉了一個劍道天才魏天揚,所以對自己將會更加看重。
如此想着,陸塵心頭更是有了底氣。
他舒展了一下身子,將青霜劍抽了出來,道:“巒峯,人貴有自知之明。
剛剛你說強青不是你的對手,讓他退下,可見你也並非無知之輩。
所以,我勸你也立刻退下,免得枉送了性命。”
“我……”
巒峯張開嘴巴,眼神中流露出猶豫。
先前陸塵一劍將自己的鎖鏈擊飛,還讓自己倒退了數步。
那一劍,出手的力度和角度都巧妙到了極點。
那種劍法,和自己以前遇到了都完全不同。
以前自己能夠取勝,憑藉的不過是天生神力。
至於劍法,自己一點兒都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