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陸塵問道。
茅霍露出譏嘲的笑容:“因爲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這麼大的臺子,不過是多給你一點兒逃竄的空間,浪費時間罷了。
我建議咱們去小臺子……”
“不用廢話了。”
陸塵擺了擺手,道:“不管是什麼地方,都不會影響結局。
洪執事,麻煩您說‘戰鬥開始’。”
說罷,他轉頭對茅霍道:“茅霍,我先提醒你一句。
洪執事說完開始,不管你出不出手,我都會出手。
到時候若是因爲你出手慢發生了什麼事情,勿謂言之不預也!”
“哼,能出什麼事情,可笑。”
茅霍不屑冷笑。
這時候,洪執事朗聲道:“兩位,你們準備好了沒有,我要喊了。
戰鬥,開始!”
蹭!
話音剛落,站臺上的身影如風般竄出。"
唰!
就聽到長劍劃空的聲音響起,衆人眨了眨眼,卻看到陸塵和茅霍兩人都一動不動。
不同的是,茅霍還保持着拔劍的姿勢。
而陸塵,卻已經開始收劍入鞘。
至少在那麼一瞬間,他們的姿勢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時間彷彿定格了。
等到陸塵將青霜劍徹底收入鞘中的時候,大家才疑惑出聲:“這是幹什麼?”
“陸塵剛剛出劍了嗎!?”
“不知道啊,我沒看清,太快了。”
“那二劍衛爲什麼還不出手,他在發什麼呆?”
每個人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場上兩個人一開始還劍拔弩張,相互間充滿敵視。
可是戰鬥開始,他們卻站在一起對視。
神經病嗎?
洪執事也是無比詫異,兩眼微眯,端詳陸塵和茅霍。
忽然,他眼神一凝!
只見到茅霍的脖子上,好像生出了一層細細的冰痕。
冰痕在茅霍脖子上纏繞了整整一圈。
“這……”
洪執事滿面驚愕,有些看不明白。
這茅霍脖子上的一圈冰痕是什麼意思,凝聚什麼絕招嗎?
那陸塵也奇怪,爲什麼還不出手。
等着人家將絕招凝聚出來,將他殺死麼?
“爺爺。”
田雙棋忽然低聲問道:“你看清了沒有,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安皺着眉頭,遲疑道:“好像……好像是陸塵出劍了,但是具體我並沒有看清。
他的劍法太快,而且出劍角度極爲刁鑽。
就看到劍光閃了一下。”
田雙棋嘆道:“我也只是看到劍光閃了一下,陸塵出劍速度有些快得離譜。
那茅霍的劍還沒拔出來,整個人就定住了。
他只怕已經被陸塵殺了吧。”
“是啊,恐怕他已經死了,要不然不會一直呆在原地。”
田安也嘆氣。
沒想到陸塵又讓自己大開眼界。
一個人的劍可以快到這樣的地步,同境界之下,還有誰能是他的敵手?
這陸塵,果然如同洪執事所說,是有備而來啊。
田安忽然又高興起來,湊到孫女兒耳邊,道:“玉兒,你知道,咱們宗門對劍客有優待。
以陸塵的快劍,毫無疑問是內宗第一劍客。
他前途無量!
你若不趁早將他把握住,勢必要後悔莫及呀。”
“……”
田雙棋默不作聲。
爺爺的話她聽在耳中,心中無比煩悶。
之前她還說陸塵不一定是穆林手下劍衛的敵手。
但是事實證明,自己大錯特錯!
這個陸塵,實力有些超乎尋常的可怕。
面對這個超絕天才,她已經沒有底氣去說爺爺說錯了。
因爲事實正如爺爺所說。
只要哪個女人能夠攀上陸塵,那她絕對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但是,她田雙棋還不會下賤到去攀附男人。
還是那句話,陸塵是陸塵,她是她。
兩者互不干擾!
“二劍衛,你怎麼了,爲什麼還不出手?”
“陸塵,你用了什麼妖術,竟敢偷襲我們二劍衛!”
劍門衆人大呼小叫。
一部分爲二劍衛打氣,一部分則痛罵陸塵。
陸塵嗤笑一聲,一把提起茅霍的頭。
嘶!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後退,倒吸一口冷氣。
劍門的人,更是駭的面如土色,甚至有人直接嚇得癱倒在地。
“二劍衛被斬首了?不可能!”
“什麼時候被斬首的?”
“斬首的時候會噴血啊,爲什麼沒有噴血?”
衆人尖叫,看向茅霍那空蕩蕩的脖子,心中充滿驚疑。
大家都知道,一個人被斬首,鮮血會從脖子蹦出一米多高。
這是因爲心臟的跳動,擠壓鮮血往脖子飆升。
可是現在,茅霍的脖子上並沒有鮮血。
鮮血好像被冰封住了。
“對,就是被冰封住了!”
洪執事瞪着眼睛,恍然大悟。
就說爲什麼會看到茅霍脖子上有一圈的冰痕,原來是被陸塵用寒冰之氣給冰封住了。
當真讓人震撼!
陸塵不但擁有快劍,而且還擁有寒冰之氣。
他是上天的寵兒!
“塵哥無敵!”
王凱定興奮大吼。
林少白三人也立刻跟着起鬨。
劍門衆人膽戰心驚,一個個不敢還嘴,齊齊後退,遠離陸塵。
他們的領頭羊二劍衛都死了,現在可沒人敢做出頭鳥。
唰!
陸塵將茅霍的頭丟了過來,朗聲道:“劍門的可憐蟲們,聽好了!
回去就給你們大劍衛說,我陸塵擇日便取他狗頭!
到那一日,我讓你們劍門徹底解散!”
“不可能,只要我們門主還活着,我們劍門永不會滅。”
一人在人羣中叫道。
陸塵笑道:“說得好,所以待我殺了大劍衛,下一個便殺穆林。
如你們劍門這種拉幫結派的敗類,早就應該在宗門之中消失掉。
我們偃月書院,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在宗門之中建立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