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宗主都這麼說,陸師弟你現在就可以隨我去煉丹閣選取七品靈藥。”朱道吉點頭說道。
“好。”陸塵咬牙點點頭,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一拼了,否則他這臉就丟大了。
“等一下!”
可就在這時候,一手主導把陸塵引進坑裏的烏冷嬋說話了;
他捋着鬍鬚,笑吟吟的說道:“朱小子,煉製七品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老夫的乖徒兒可不能隨隨便便煉製,何況他的煉丹術乃是古今從所未見的,如果被你學去了怎麼辦?”
朱道吉沒想到烏冷嬋會說出這番話來,旋即一臉苦笑道:“這個烏長老可以放心,如果陸師弟真的自創了一種從古未有的煉丹術,那麼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就算我碰巧領悟了一些,也很難以此法煉製出丹藥來,這對於煉丹師,尤其是高級煉丹師完全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話雖如此,但這風險實在太大了,老夫實在不放心啊。”烏冷嬋連連擺手,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道。
陸塵古怪的看了這便宜師傅一眼,越來越迷糊,這老傢伙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朱道吉聞言也是深深皺眉道:“那依烏長老之意,我該如何做?”
洪都天等人也看着烏冷嬋。
只見此老捋了捋鬍鬚,一副平淡的樣子道:“你看這樣如何,假如我的乖徒兒陸塵僥倖煉製出了七品丹藥,就讓他做個煉丹閣的閣主吧。”
“煉丹閣的閣主?”
一聽這話,陸塵頓時愣住了,看着老頭那玩笑似的表情,認真的眼神,心頭頓時輕吸一口涼氣,這便宜師傅的野心可真夠大的啊!
洪都天、韓離子、吳晨等長老、護法以及宋齊真一衆弟子聞言都面面相覷起來,看向朱道吉,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嶽華英一旁微微皺眉,衝着朱道吉暗暗搖頭。
朱道吉微微皺眉道:“烏長老,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呵呵,老夫也就是那麼一說,如果朱小子你不同意,那就當老夫沒有提過,但讓老夫的乖徒兒煉丹的事情也別提了。”烏冷嬋笑呵呵的說道,怎麼看都像是一條老狐狸。
朱道吉眉頭緊鎖起來,看了陸塵一眼,心有猶豫。
“朱閣主……。”洪都天作爲宗主,也感覺這個賭注太大了,想要勸阻朱道吉。
可烏冷嬋這時候又說道:“如果陸塵未能煉製出七品丹藥來,那麼就讓他給煉丹閣煉製五百枚六品丹藥,爲朱小子你分擔一下壓力。”他笑吟吟的看着朱道吉,用挑釁似的眼神看着對方。
將這一切收進眼底的陸塵,有一種被老傢伙當槍使的感覺,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敢現在說拒絕的話,絕對會再遭到老傢伙一頓暴打。
何況,他感覺自己也不喫虧,煉製出了七品丹藥,就成爲了煉丹閣的閣主,雖然可能得罪眼前的朱道吉,但從今以後,煉丹閣還不是自己一人說了算?
退一萬步來講,自己煉製失敗了,那麼也最多給煉丹閣煉製五百枚六品丹藥,這對陸塵來說,實在不算什麼,決計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現在就看朱道吉是否敢同意了?
朱道吉此刻很爲難,他只有靈天境中期的修爲,能夠坐上煉丹閣閣主的寶座,完全是憑藉着一手七品煉丹術本領,否則他只能做一名普通的長老。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十分愛惜這個位置,一旦輸了,不僅是顏面丟盡,還極有可能引起他身後那人的怒火,想想朱道吉就感覺不寒而慄。
可不答應的話,他這臉面也丟大了。
因爲剛一開始,就是他質疑陸塵的身份,接着又質疑他能否煉製七品領丹藥,現在拒絕,豈不是意味着他害怕陸塵?
就在朱道吉爲難的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答應他。”
聽到這個聲音,朱道吉猛地一振,旋即笑着對烏冷嬋道:“既然烏長老都這麼說了,我難道還敢拒絕不成,好,我就答應了,只要陸師弟能夠煉製出七品丹藥,我就退位讓賢,讓陸師弟做煉丹閣的閣主,再說,陸師弟如果真能夠煉製出七品丹藥,那就說明他的煉丹天賦高於我,將來成爲八品煉丹師都不是問題,做我煉丹閣的閣主那是絕計沒有問題的。”
“好,朱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魄力,老夫很高興。”烏冷嬋忽然向那天劍殿西北方向一座靈峯望去,又很快收回目光,笑呵呵的說道,‘不過,老夫的乖徒兒纔剛煉製了一枚六品丹藥,消耗了不少靈力,現在倉促煉製七品丹藥的話,恐怕很勉強,這樣吧,明日讓他在煉丹閣當着大家煉丹,你看如何?’
“明天?行。”朱道吉點頭同意下來。
“宗主,明日你來做個見證。”烏冷嬋對洪都天說道,這一刻,他連對其的稱呼都變了,不再洪小子洪小子的叫了,顯然烏冷嬋很認真在對待此事。
“好吧。”洪都天聞言輕嘆着點點頭。
“好了,都散了吧。”烏冷嬋說道。
“是。”
烏冷嬋發話了,韓離子等長老、護法以及宋齊真一衆弟子自然不敢久留,當即躬身行禮退去靈劍峯,在臨走前,宋齊真和楊炳都看了陸塵一眼。
這個人,從今天起就是他們的師叔了;
如果明天他能夠煉製出了七品丹藥,那麼他不僅是師叔,還是煉丹閣的閣主。
要知道,閣主可是宗內地位僅次於二十四位峯主的人物,在一定的實權上,甚至高於峯主,他們與其的身份,簡直是天地之差。
想到這裏,宋齊真二人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徐樂的心情也同樣複雜,因爲他根本未曾想到,自己在大人物交手之中被逼迫拜的一個師傅竟然是一位六品煉丹師,而今,更是一位極有可能煉製出七品丹藥的存在。
徐樂不知是喜還是憂?
忽然,烏冷嬋在洪都天、朱道吉等人離開後對陸塵和他說道:?“徐樂,你留在宮殿外面,臭小子,跟爲師進屋,我有話問你。”
“是。”
徐樂急忙點頭,規規矩矩守在外面。
至於陸塵,則老老實實跟在烏冷嬋,這個便宜師傅的屁股後面。
進入大殿後,靈寶鼠嗖的一聲,竄到木架上喫靈藥去了。
烏冷嬋也不理會,驀然轉身,漆黑的雙眼盯着陸塵看。
陸塵頓覺渾身都不自在,生怕老傢伙出手給自己一頓猛打,結結巴巴的問道:“這個,那個,師傅,不知道你老人家有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