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
祁寒臨越是不以爲然:“人死了可以再養一批,地沒了可以再買。”
溫斯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試探性地說道:“可這裏面牽扯到幾個資源基地,萬一薄晏卿燒了砸了,我們的損失不可估量啊。”
“他不敢。”
“爲,爲什麼?”
祁寒臨將文件扔到溫斯頓面前:“愚蠢。”
溫斯頓立刻單膝跪地:“對不起祁爺,是屬下太蠢了,每次都問些沒有營養的話!”
祁寒臨走到落地窗前,眯眼望向遠處的雲。
他道:“現在他以爲音音不在我身邊,所以會更加擔憂音音的安危,他讓人發這份文件過來,就是在向我展示交易的誠意,他查到再多都不會動我東西。”
溫斯頓恍然大悟:“不愧是祁爺。”
祁寒臨視線垂落,看到林霧一個人在別墅外的院落裏折騰。
他皺眉:“溫斯頓,看看她在做什麼。”
“是!”溫斯頓來到窗邊,看到林霧他沒安好氣道,“她可真是事多,自己造了顏料在畫畫。”
畫畫。
祁寒臨轉身離開房間,朝樓下走去。
溫斯頓見狀,立刻跟上他腳步,心想這次這個林霧恐怕要喫些苦頭了,祁寒臨最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畫畫。
因爲同樣的構圖,顏色不同傳遞的意思就截然不同,而祁寒臨因爲色盲,很難分辨畫原本的顏色,自然無法就主觀確認,任何畫本身的意義。
林霧正漫無目的地把顏料灑到白布上,手臂突然被抓住,她還來不及控制身體姿勢,就被重重扔在地上。
疼!
鑽心的疼痛,令林霧無法起身。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我,我是太無聊了,所以......”
祁寒臨命令牧燒:“把她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離開半步。”
牧燒應下,抓起林霧將她朝屋子裏拖去。
林霧深感莫名其妙,但眼下並非是爲自己開脫的好時機,她任憑牧燒抓着回三樓。
牧燒原本想把她關起來就了事,但林霧看起來有些委屈和害怕,想到她畢竟只是個小女生,心裏多少於心不忍。
他道:“祁爺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畫畫。”
“爲什麼啊?”林霧覺得祁寒臨這個想法簡直愚蠢至極,“藝術是人類的財富。”
“祁爺他色盲,所以繪畫對他而言就是一件危險的事了。”
牧燒話到此也不再多做解釋,將門鎖上後離開了。
色盲。
林霧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掌握了一個情報。
她揉了揉摔疼的手肘,心中有個了大膽的計劃。
如果她可以把祁寒臨的色盲治好,豈不是活下去的機會又多了些?而且還能取得他的信任,簡直一舉多得。
現在就是要偷偷試探祁寒臨,看他願不願意向她透露色盲的事。
不能急,要慢慢來。
林霧在牀邊坐下,開始等待黎明,早上祁寒臨一定會叫她去做飯的,到時她可以多觀察看看。
夜深。
祁寒臨收到的文件越來越多。
薄晏卿和他手下的人,像不用休息似得,不間斷地找着所有與祁寒臨有關的產業,試圖把他藏身地挖出來。
祁寒臨看着資料,似笑非笑地挑脣。
這一次,薄晏卿恐怕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