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無光的房間,冷空氣不斷襲擊江流的身體。
“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人過來?”他詫異的想到。
這冷空氣對於正常人來說的確非常不好受。
可自從他喫過雪魄丹,練成寒氣護體之後,這點連寒氣都算不上的冷氣,在他們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又過了一會,江流聽到外面有腳步聲,知道這是有人來審訊他了。
咔嚓。
房間門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體壯碩,足有一米九個頭的光頭,和一個全程冷着臉的女人。
房間的燈打開,二人坐在案前,冷冰冰的看着他。
而江流翹起二郎腿,端坐在老虎凳,眯着眼看着他們。
不料這一動作,直接惹怒了光頭,他怒拍桌子:啪!
“江流!你好大的膽子!”
“我怎麼了。”江流淡淡回道。
“你殺了人,還敢這麼目中無人,在你的背後,是誰給你撐腰!”光頭怒目,宛如一頭怒獅盯着他。
“放心,我背後沒什麼人,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吧。”江流打量了二人一會,問道。
“這麼說,你是認罪了嗎!”冷麪女人開口,道。
“我說過我認罪了嗎?”江流反問道。
“啪!”
光頭又猛地拍桌子:“你不要這樣吊兒郎當,速速交代你的罪名!不然等一會上了刑具,我看你還敢嘴硬!”
“哦。”江流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了,你們想將我這件事定性爲鐵案,那個千夢呢,他自己怎麼不敢來,還要讓你們來審我?”
江流奇怪的問道。
“哼!你一個小嘍囉,何至於讓千夢大人勞心費力。”冷麪女人說道。
“還是叫他來吧,我的事太大,我怕你們兜不住。”江流隨口說道。
“江流!你想死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給自己找不自在是吧!”
光頭徹底怒了,他隨手便拿出一把電擊槍。
“怎麼,我看你也是二級覺醒者的樣子,怎麼還用這種武器?”江流諷刺道。
“這是你自己找死!把你打死了也怪不得別人!”
光頭咬牙切齒,一個健步便來到了江流面前,他舉起那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抽過來!
卻在這時,江流身上金光一閃,他雙手微微用力,直接掙斷了老虎凳上的束縛,繼而但是將光頭頂在牆壁上,用浮沉筆將其抵住。
“你還真敢動手?就不怕我背後的人將你殺掉?”江流目光凜然,一下子將光頭驚住了。
二人背後,冷麪女人大驚,連忙抄起電擊槍,卻不料江流突然暴起!
他單手往後一甩,浮沉筆爆射,竟直接穿透女人的手腕。
啪!
電擊槍掉在地上,女人和光頭驚了魂。
“你!你不要太囂張,這裏可是庇護所!你難道真的想死嗎!”冷麪女人臉色驚變,捂着自己受傷的手腕,試圖和江流溝通。
“剛纔怎麼不說這些?”
江流走過去,將釘在牆上的浮沉筆拔出後,他看向角落裏的一個針孔攝像頭,衝着攝像頭道:“想從我這獲得好處,就別當縮頭烏龜,敢不敢自己來試試?”
另一個房間,千夢就通過監控器看審訊江流的全過程,他恨得牙根癢癢。
在他的旁邊,何隊長卻直接被剛纔那一幕嚇傻了:“這!怎麼可能掙開!”
“他老虎椅,可是用精鋼打造的,他……”
“別小看了這個江流,他是新源點遊戲裏的頂尖高手,失蹤這麼久來到咱們西方庇護所,不要掉以輕心。”
“那千夢大人,我們要怎麼做?”何隊長又問道。
“讓大龍去試試吧,他是審訊這方面的專家,我不信他面對大龍還敢這麼囂張!”千夢面色一狠的道。
“大龍……這……”何隊長沉吟起來,如果其他人尚可,那大龍可不是什麼善茬,死在他手上的犯人已經不在少數。
更主要的還是。
“大人,這江流的性質還沒定性,您確定要讓大龍出手?”何隊長確認的道。
“去吧,這小子的殺人事實已經有了,審訊也只是讓他交代一下罷了,直接讓大龍去,也省了麻煩。”千夢說道。
“好。”何隊長雖不確定江流的性質,但還是撥了一個通訊過去。
可還不等通訊接通,他們所在的房間就被人敲響了。
“誰啊。”千夢皺了皺眉:“進來。”
進來一個機動隊的人,他神色驚變,一臉匪夷所思的道:“大!大人!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讓你這麼慌慌張張的。”千夢皺眉道。
“是聯邦的那位王國老爺子親自撥通通訊來了,要求咱們放人呢。”這人說道。
“還真是王國?”千夢左右衡量了一下,道:“你現在就去回覆,說江流畏罪自殺,在羈押的過程中,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大人,這事……是不是有些不妥?”何隊長不敢再跟千夢玩下去了。
主要她也怕出事情,最後保不住自己機動隊小隊中的地位。
“有何不妥?如果犯人都像現在這樣,隨便一個人就要求咱們放行,那咱們機動隊還怎麼維持秩序?”千夢看了眼何隊長,對來人說道:“我是機動隊的大隊長,有事我擔着,去回覆王國吧,就按照我說的做。”
“是,千夢大人。”
這名機動隊員正要離開,不料又有人來救人。
這次來的,是一位職位更高的小隊長,他匆匆忙忙來到監控室,張口便道:“大人!捅婁子了!”
“捅什麼婁子,王國?”千夢皺眉的道。
“不,是軍方的那位。”小隊長努力的深呼吸,纔敢說出那位的姓氏:“姓胡的那位。”
一個姓氏出來,千夢和何隊長大驚失色!
“王隊長你說清楚,是哪一位?!”何隊長心驚膽顫的問道。
這時,一個通訊直接打到千夢的通訊器裏面,他接起來一聽。
通訊器對面,是一個冰冷的聲音:“重新選擇一位源主,做你的繼承人吧。”
聞聲,千夢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完了,什麼都完了。
不一會,一陣急躁的腳步聲傳來,直接踹開了監控器的大門。
來者西裝革履,將房間內的幾人都嚇到了。
何隊長立即向前問候:“夢琪大人,您,您來了。”
來者穿着個小西裝,完美襯托了身體曲線,卻面冷如冰,她掃過一圈,問道:“人呢。”
“在……在地牢裏。”何隊長支支吾吾,心驚肉跳的說道。
“地牢!”夢琪大人暴怒:“把人給我請過……”
“我這就去。”何隊長正要離開,那夢琪大人又開口了:“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