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冰雪平原上,滿目積雪,天空時而飛過巨大神鷹。
凜冽的風吹得衆人透心涼。
經過一天一夜的奔逃,衆人已經不知道來到了哪裏。
經過一個小雪山時,才停下來休息。
在山腳挖了個雪洞,雖然還是很冷,但也比外面強一些。
在雪洞隆起一堆火,火光溫暖了衆人的身體與心靈。
“老大,明天就是第二天了,再扛過一天,你的朋友就能來了吧。”五噸小眼睛閃爍精光。
沒人願意再這無人之地過多逗留。
每一天不是在戰鬥,就是在逃。
雪豹兇獸、獸人族、冰蜈蚣,還有那天上時不時將他們當做是目標的神鷹。
“應該沒問題,今晚好好休息。”江流說道。
他想了想,此時他們距離礦洞,已經有了兩三百公里,而且他們逃亡路上沒有目標,連他們自己都分辨不出方向。
“兄弟,你說那獸人族還能不能再找到我們?”李仁問道。
“現在咱們唯一的敵人,可能就是獸人族了。”江流無奈說道。
“白天那獸人族大祭司,與我在遊戲裏有過沖突,遊戲裏遊戲外也一直都在找我,他有占卜的能力,所以獸人族還是要防一下。”
說起這個問題,衆人驚心不已。
李仁一行人裏的大王問道:“江老大,那冰蜈蚣的首領也認識你?”
白天在那座大雪山上,他們雖然逃了,卻還記得那背上薄翼的巨大蜈蚣,而它竟然口吐人言,並且叫出大夢一場的名字。
聞聲,江流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便道:“當初在遊戲的陽面,我殺了那羣妖族不少人,估計他們都恨我的。”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一寂。
華夏嘿嘿笑道:“嘿嘿,要不說是我們老大呢,就是牛,殺的那羣野怪,從遊戲追到了現實中!”
李仁一行人則是面色各異。
這種情況怎麼說?
說江流強嗎?
他也的確比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要強。
但也因此招人記恨,那獸人族,那冰蜈蚣,兩個族羣都從遊戲裏追殺到了現實中。
而且那兩個族羣明顯都不弱。
這時小千又問道:“江流老大,白天那獸人族大祭司,和那冰蜈蚣首領,它們怎麼都那麼強,那是什麼境界啊?”
“天養期綠罡境界,和紫罡境界吧。”江流估摸着說道。
他在遊戲裏,就聽兩位師尊曾提起過境界劃分。
煉氣期九印之後,便是天養期,而天養期,又因爲天養罡氣的強弱不同,分成了五個小境界:白罡、綠罡、藍罡、紫罡和紅罡。
五個不同層次的罡氣護盾,江流現在回想起來。
那獸人族大祭司,的確比冰蜈蚣首領要強一些,冰蜈蚣打不動獸人族大祭司的紫罡護盾,反之,獸人族大祭司,卻可以一招術法,就破了冰蜈蚣的綠罡護盾。
也正是因此,那冰蜈蚣不得不退避三舍,放了句狠話就逃脫了。
“還有呢老大,那銀色核桃又是什麼,好牛啊,就那麼一塊小核桃,居然可以爆發出火箭彈的威力!”
“是啊,現在我想起,那個大祭司也好強,他居然能硬生生抗下那麼多顆銀核桃的轟炸。”
衆人討論起來,而江流手掌一翻,出現一顆銀色核桃:“是這個麼?”
這也是他白天路上,發現這銀色核桃,竟能被收回體內空間。
這一發現讓他大喜過望,經過各種嘗試,除了銀色核桃,和各種遊戲同步過來的道具,其他物品,還是放不進去體內空間。
“可惜了,這銀色核桃,被那隻天使貓獨吞了九成九,就剩下這一顆了。”一想到那天使貓,江流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但就白天那個情況,如果不是天使貓突然出現,他們也可能早就被大祭司一招術法掃蕩了。
“老大,那隻貓你叫它天使貓?”
衆人也都帶着好奇看向了江流。
現在他們發現,自己和江流的不同了。
無論遊戲裏,現實中,江流總是能早他們一步,知道很多事情,還都是他們不瞭解的東西。
“那隻貓,在遊戲裏我也見過兩次,本身實力不強,但是卻有一招無敵的技能,可以吞噬一切傷害甚至裝備。”江流說道。
“吞噬裝備!我的媽呀!竟然遊戲野怪?”
“兇獸討伐還記得嗎,那傢伙應該就是兇獸之一。”江流想了想,又道。
他至今還記得,那隻天使貓的屬性其實並不強,只是那一招技能太無解了,連始源的大烏龜都奈他不得,他自己也被吞了幾十件鑽石器。
這也算戰後總結了。
開完會,衆人準備入睡,而這時佛陀忽然道:“老大,今天我守夜吧。”
“你的傷好了嗎?”江流問道。
“已經好了,謝謝老大。”佛陀認真看着江流,說道。
要不是江流的一顆回春丹,他也早就死了。
甚至在礦洞,要不是江流在,他們也成不了遊戲覺醒者。
所以導致現在,即便整天被追殺,四兄弟也依舊對江流言聽計從,沒有絲毫怨言。
“那行,我進入遊戲看看吧,現實中有動靜,你立即叫醒我。”江流說道。
“老大你不睡覺嗎?”五噸好奇問答。
“哪能天天犯困,對了你們要是睡不着,可以修煉呼吸法,第二天就會精神百倍了。”
江流笑着帶上了一個魔晶,虹膜一掃,他也直接進入到了遊戲裏面。
遊戲登入界面,依舊是那個大雪山峽谷的畫面。
天空上有飛龍劃過,陸地上,獸人族戰士在嘶吼,人族的旗幟在飄蕩。一場大戰就此拉開了序幕。
“有人類,有獸人族,有雪山,還真和我們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啊。”
江流苦笑了一聲,他的靈體出現在了陽面劉祥春的小院子。
最後一次登入遊戲,他是找劉祥春詢問靈種同步的,所以這次登入,也還是在這裏。
“流兒?你怎麼鼻子這麼靈,總能碰見我美酒出窖呢!”劉祥春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隨手遞給了一杯酒。
“嘿嘿,謝師傅。”
江流嘿嘿一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卻不料這一口酒下肚,他彷彿吞下了一顆灼灼燃燒的火球,竟燒的他喉嚨痛。
而且這種痛苦,也不光是靈體,已經傳遞到他的真身去了!
江流對此大喫一驚,問道:“師傅,這是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