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那些隱世高人,豈是他們想找就能找到的。
此刻。
再次見到樸國昌,阮波等人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氣的。
最氣的是,樸國昌居然還帶了好幾個徒弟過來,而他的這些徒弟,有的來自東洋國,有的來自南魚國,甚至還有幾個黑人。
這就是一種純粹的噁心人的手段。
你們不是說鍼灸是龍國的嗎?
看!
好好的睜大眼睛看看!
我的這些徒弟,來自五湖四海,他們都是鍼灸愛好者,可是他們沒有來找你們拜師,而是找到了我,找到我這個寒國人。
就問你們氣不氣?
當然氣了!
邵玉成立刻就臉紅脖子粗的說道:“樸國昌,你得意什麼?以前我輸給你,是因爲我大意了,有沒有膽子再跟我比一場?”
“呵呵,手下敗將,你沒有資格!”
樸國昌輕蔑的掃了邵玉成一眼,繼續冷笑說道:“我今天來,是因爲聽見一位跨海商人說,你們這裏出了一位神醫,尤其擅長針灸,我今天就是來挑戰的,敢不敢讓那位神醫出來應戰?”
這話一出,衆人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其實在看到樸國昌的瞬間,他們就已經猜出了他的來意。
就像多年前的那次一樣。
那時候邵玉成的名氣剛剛傳播出去,這個‘金針鬼手’樸國昌就跑來挑戰了,狠狠的把龍國中醫協會的臉給打了一頓。
沒想到他今天又來這一招。
阮波等人鬱悶極了。
回頭朝着杏林堂內看了一眼,看見林青檀,都是忍不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林青檀的鍼灸水平。
總不可能告訴樸國昌,這是一個烏龍吧?
就怕這樣說了之後,樸國昌會認爲是他們慫了,不敢接受挑戰。
阮波看了餘鴻文一眼,語氣複雜的說道:“老餘,本來念着你一把年紀了,讓你在中醫協會留個名銜,可是你這次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他到現在都還以爲,江城神醫這件事,就是餘鴻文捏造出來的一個噱頭。
畢竟以餘鴻文的影響力,就算那位姓林的姑娘什麼也不做,只要餘鴻文說她是神醫,拜她爲師,外面那些人很容易就被糊弄住。
至於他這麼做的目的。
不難猜測。
應該就是跟邵玉成之前說的那樣。
這是餘鴻文對林青檀的一種照顧。
也許不是老牛喫嫩草,但他們兩個一定有着某種密切的關係,比如說,林青檀是餘鴻文的孫媳婦。
而恰好林青檀又是個愛慕虛榮的人,想要體驗一下被人稱作是神醫的感覺,於是餘鴻文便假裝拜個師,自然而然林青檀的神醫之名就傳出去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阮波等人腦補出來的結果。
根源還是在於對林青檀的不信任。
而他方纔那話的意思。
無疑是在責怪餘鴻文不知輕重,甚至有了把他踢出中醫協會的想法。
餘鴻文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如果不是重新出山,來到杏林堂坐診,現在應當是處於安享晚年的狀態。
而且以他過往在中醫界的成就,龍國中醫協會完全可以給他保留一個重要頭銜,這要放到大學裏面,就相當於是名譽教授級別。
可他這段時間以來做出的糊塗操作,卻是足以令得他晚節不保。
阮波可會不容許這樣一個有污點的人,繼續在他們中醫協會掛着一個名號。
餘鴻文哪能不明白阮波的意思,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阮會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懶得再解釋什麼,你們那什麼中醫協會,老頭子我不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