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顧衫報警
“外面什麼情況?”沈蔓皺着眉問。
張媽見狀,立刻跑出去看。
沒過一會兒,又急匆匆跑回來,“太太,不好了,有警察上門。”
“警察?”沈蔓挑眉。
“是大小姐,大小姐帶了好幾個警察堵在門外,其中一個我認識,是主管我們這一片區的警官。”
顧家住的這一帶是雲城有名的富人區,在他們小區門口正好有一個警局。
“顧衫報警了?!”沈蔓從沙發上站起來,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慌亂。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死丫頭居然真敢帶警察上門。
“沈蔓呢,讓她出來,我們要找她問話!”
警察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顧家別墅附近同樣住了好幾戶有頭有臉的人家。
這時候,門外的響動已經驚動了周圍的鄰居。
左右兩邊,都有人從自己家裏出來,圍在顧家院子外面張望。
沈蔓不敢再讓他們繼續喊下去,只能帶着顧妍迎出去。
“這位警官,我就是沈蔓,你找我有什麼事?”沈蔓出去,看見顧衫就站在叫門的警官身後。
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委屈。
“你就是沈蔓?”爲首的警官微眯起眼,上下打量沈蔓,“那顧衫的後媽,就是你了?”
沈蔓一聽,臉色沉了下來。
這警官是怎麼說話的,怎麼張口閉口就是後媽。
不過她不好發作,只能強忍着不悅,淡笑道:“嗯,我是衫衫的媽媽。”
她看到自家院子外,已經有好些人伸長了腦袋往裏看,便刻意誤導:“警官,你找我是不是衫衫在外面犯了什麼事?她還是學生,年紀小可能不懂事。有什麼事您跟我們家長說,我們一定教育她。”
警官聽到這話,臉色一黑:“你是怎麼當人後媽的?開口閉口就是孩子犯事?我告訴你,我們今天上門不是爲你家孩子來的。我們今天,就是爲了你這個後媽來的!”
“我……我怎麼了……?”沈蔓心裏磕噔一下,有種大事不好的預感。
那位警官黑着臉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最後,視線定格在那條祖母綠項鍊上。
“你脖子上這條項鍊,是你的嗎?”
“是,是啊。”沈蔓聽警察提到這條項鍊,心裏立刻有數。
“警官,您找上門不會就因爲這條項鍊吧?我老公是顧連成,顧氏珠寶那個顧連成。我們家自己就是做珠寶的,這種項鍊多了是了。顧衫那孩子喜歡大驚小怪,您別聽她瞎說。”
沈蔓故意提顧連成的身份,就是爲了震懾對方。
誰知那位警官壓根不當一回事,輕飄飄的說:“我知道你老公是顧連成,但這個跟案子沒關係,至於顧小姐是不是大驚小怪,我們警方自己會判斷。”
“現在,顧小姐報案,說你偷了她媽媽留下的珠寶項鍊……這樣吧,你跟我們走一趟,去局子裏錄個口供。”
“等,等一下……警官,您是不是搞錯了。”
沈蔓慌了,“這條項鍊不是她媽媽留下的,這是我老公給我的!我老公是做珠寶生意的,我……我實在犯不着去拿她媽媽的東西啊!”
門外堵了一大堆的人,沈蔓根本不敢當着衆人面,承認自己偷拿了羅婉留下的項鍊。
她推出顧連成作擋箭牌,反正顧連成爲了面子也肯定會幫她圓謊,她纔不怕。
“呵。”警察不客氣的笑了,“這位太太,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羅婉女士是我們片區的名人,每年社區舉辦的慈善活動,警民合作,她都積極參與。就你脖子上掛着的這條項鍊,顧太太當年都戴着參加過好幾次活動,連我們片區的警民活動牆上,還有照片。”
說到這,警察把手機拿出來,亮給沈蔓看。
上面的圖片,赫然就是羅婉當年帶着這條項鍊參加活動的照片。
沈蔓臉色微變,怎麼也沒想到,這些天她偷偷戴了好幾套羅婉留下的珠寶首飾沒事。
偏偏今天剛換成這條祖母綠項鍊,就被警察逮了個正着。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要真是衫衫媽媽留下的,那一定是我老公弄錯了。”
沈曼笑得有些勉強,強行解釋:“警官,這件事其實就是普通的家務事。顧衫這孩子太大驚小怪了,我把項鍊放回去就是了,這……這怎麼能算偷……”
外面圍觀的鄰居聽了,也覺得是這樣。
羅婉和顧連成是夫妻,雖然她去世後顧連成把她留下的珠寶首飾拿給新娶進門的老婆戴,有點不厚道。
但這在法律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顧家大小姐爲了這點小事就跑去報案,未免太咄咄逼人。
“這當然算偷!”誰知,警官開口,卻是義正言辭。
完全不講一點情面。
“羅婉女士去世後,所有財產已經在律師處登記公證。她的遺產,指定留給顧小姐,就算是顧先生也沒有資格染指。根據律師提供的證據,這條項鍊價值三百萬華夏幣。”
“我國刑法規定,擅自偷竊他人財物,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情節特別嚴重,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
毫無疑問,沈蔓偷拿了的這條價值三百萬珠寶項鍊,絕對屬於情節特別嚴重的類型。
一聽到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沈蔓的腿腳頓時就軟了。
剛纔還趾高氣揚,毫不相讓的勁頭一下就焉了下來。
但現在,沈蔓就算怕了,卻已經騎虎難下。
她不能在顧衫面前低頭,更不能承認自己真的偷拿了羅婉的東西。
反正這條珠寶項鍊是條死物,她就咬定了不鬆口,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偷的。
“這位警官,我們顧家多的是錢,我先生又是做珠寶這一行的。我要是真想要,什麼珠寶項鍊沒有,根本不用去偷拿他亡妻留下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手裏的照片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條項鍊是我丈夫給我的,跟羅婉無關!”
沈蔓一口咬定這條項鍊和照片上的不是同一條。
反正,項鍊又沒寫名字,就算長得一模一樣,也沒辦法證明。
那位辦案警官顯然也沒想到沈蔓這麼能攪和,雙方爭執不下,正在此時,一道沉穩中略帶虛弱的聲音,從大門裏面傳來。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堵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