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他本來就是私生子！
“這……”顧連成被顧妍的話硬生生堵住。
還不待他回話，一旁的沈蔓突然大哭起來。
“算了，就當是我下的藥好了，這樣至少能讓衫衫的名聲好聽點。我是繼母，繼母活該要被人戳脊梁骨的。連成、顧妍，你們都別說了……這件事我認了，以後都別再提了。”
“媽，這怎麼行！”
“蔓蔓，這件事你要是有委屈必須說清楚，不能就這麼算了……”
兩人異口同聲，這次倒是達成了共識。
顧衫站在原處，擡眼看着病牀邊的三人。
顧連成、沈蔓、沈蔓帶來的女兒……
她忽然覺得，她顧衫，在他們三個人面前，儼然已成了個外人。
而他們三個，纔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呵……”顧衫突然笑了，笑得極其慘然。
她看向她爸，看向那個從來不會相信外人，永遠都會站在她這邊的爸爸。
第一次，用一種失望的語氣對他說：“爸，你這麼說，是不相信我了？”
顧連成聽到顧衫的聲音，這纔想起來，女兒還在這。
他回頭，想解釋，可對上顧衫冷幽幽的眼神，忽然覺得喉嚨沙啞難耐，幾乎說不出話來。
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就是默認了？
顧衫勾脣，笑中帶着失望，“爸，你是不是和外人一樣，覺得昨晚的一切都是我不自愛，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
顧連成不敢承認，聽到顧妍那一通分析後，他其實已經對顧衫產生了懷疑。
在自己家被人下藥，說到哪去也是沒道理的事。
更何況，沈蔓昨晚的確還頂着大肚子，去哪都不方便。
顧衫要是說，自己是被別人下的藥，他還能相信。
但她硬要說是沈蔓，聯想到顧衫對沈蔓的偏見……老實講，顧連成現在更相信，這一切都是顧衫在陷害沈蔓。
爲的，是給她媽媽出一口氣。
想到這，顧連成說：“衫衫，爸爸知道，你媽媽的事讓你很傷心，也讓你對爸爸很失望。爸爸承認，爸爸一時沒有把握住，犯了一個無法彌補的大錯。可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還有名譽來報復爸爸！”
顧連成看着顧衫，用極其蒼涼的語氣嘆了口氣。
“你知道嗎衫衫，你這樣做，讓爸爸很失望……”
“失望？”顧衫沒想到，說道最後，居然是顧連成對她失望。
她再也壓不住心裏的火，衝着顧連成大喊：“爸，你弄清楚點，究竟是我讓你失望，還是你更讓我失望！？”
“我叫你好歹等過了年再娶這個女人進門，讓我媽走得安心，讓我舅舅我姥爺、姥姥他們心裏好想點。結果你呢？”
顧衫看着顧連成，眼底透着濃濃的責備。
“你迫不及待就想把這個女人娶進門，還把她帶來的拖油瓶一併改了姓，你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嗎？”
“衫衫，你怎麼能這麼說爸爸？爸爸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們大人可以等，你弟弟他怎麼等？”
顧連成皺着眉，爲女兒的不諒解感到疲憊。
“他就算昨晚沒早產，再等一個多月也該出生了。要是到明年爸爸再和你蔓姨結婚，到時候你弟弟就成了私生子，這對他不公平。”
“不公平？”
顧衫冷笑，“所以，爲了對那個私生子公平，你就要對自己的女兒不公平了嗎？”
“你——顧衫，你怎麼說話的，他是你弟弟，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我怎麼了？我說的不過是事實，他本來就是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