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端着做好的牛肉麪坐過來,把面放到一邊,將電腦抽走,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你在懷疑我是嗎?”我反其道而行,主動出擊,咄咄逼人的說道,“是你把我帶到這兒來的,電腦也是你放的,不能看你就早說,別用這種對待小偷的方式對待我,我是人,不是你的奴隸!”
慕容謹直接忽略了我的話,面不改色的將電腦關機放到一邊,然後不緊不慢的將牛肉麪推到我面前的桌子上,“趁熱喫。”
他不疼不癢的態度,讓我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再說下去就顯得有點故弄玄虛了,反正也餓了,索性就拿起筷子,開始吃麪。
這一夜,慕容謹仍然霸道的要抱着我入睡,天剛亮又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帶走了那部筆記本電腦。
我一直惦記着郵件的事,不知道傅慎言有沒有收到,完全沒有睡意。
十點,我亢奮過了頭,在牀上怎麼躺怎麼不舒服,決定出門透透氣。
一下樓,卻撞上了正好進門的傅慎言。
我以爲是做夢,使勁的掐了自己一把。
“嘶——”好疼,這不是夢,真的是傅慎言。
傅慎言卻沒看懂我的反應,怔了怔,出聲道,“你又在搞什麼把戲?”
“什麼?”我再次陷入這是不是夢境的懷疑。
上一次傅慎言對我用這種語氣,已經是多久之前了?
傅慎言深吸了口氣站直身子,眉目低垂,冷漠的近乎不近人情,“昨晚的郵件。”
我瞬間呼吸一緊,困惑的看着他,一度陷入自我懷疑。
他應該清楚我爲了獲取那些資料冒着多大的風險,現在找上門來,用一副被戲耍了的慍怒語氣質問我,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這段時間以來我對他的信任,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什麼郵件啊。”慕容謹忽然從客廳走過來,手裏捏着威士忌的杯子,酒喝了一半,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繞過身後搭在我肩上,漫不經心的,“不介意我一起聽吧?”
我自知理虧,心已經提到嗓子眼,根本無從接話。
傅慎言卻有壓不住的火氣,話裏帶刺,“我不知道你們兩在玩什麼把戲,也沒興趣摻和,用假消息來試探我這種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怎麼會是假消息?
我錯愕的看向慕容謹,他嘴角自信的勾着,面上笑的極淡卻又掩蓋不住的張狂,顯然,這一幕他並不意外。
也就是說,昨晚我提心吊膽竊取的信息,可能根本只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目的就是爲了試探我和傅慎言究竟還有多少來往。
真是好算計。
故意暴露的對話,假裝緊張的搶走電腦,對他演了這麼久戲,我居然被反過來算計了。
還是太輕敵了。
可傅慎言呢,他既然知道地址是假的,應該想辦法通知我小心慕容謹,怎麼會是這種態度。
就好像,他認定了我和慕容謹已經統一戰線。
之前他提醒過我許多次,我絕不相信,他會被慕容謹的計劃誘導。
我緊閉着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平靜的說道,“我對地址是真是假,毫不知情。”
“我看起來像個蠢貨?”傅慎言幾乎立刻反駁,聲音冷漠,有些涼薄。
說着,又看了眼旁邊的慕容謹,陰不陰陽不陽的,“這就住在一起了,難怪沈姝這麼快就改變主意要和我作對了。”
慕容謹趁勢又將我抱緊了些,攤手抖了抖肩,表情欠揍,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