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我知道了，你先別急！”
掛了電話，我拿了包準備出門，沈鈺看着我，道，“你要出去？”
我有些無語，“我這樣不夠明顯？”
他擡手摸了一下鼻子，開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漫無目的的找，還不如等着他們找。”
“什麼叫漫無目的的找？”我反問。
他大概覺得我現在戾氣太重，不願意多說了，擡手，示意我自便。
我沒多說，出了酒店，莫菲林打來電話，給我發了幾個陸可在華都的行蹤。
我對華都不熟，只能打車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
找了幾個地方後，程雋毓的電話打來了。
讓我去一趟昨天去過的郊區，打了車過去的路上，華都就又開始下雨了。
小雨淅淅瀝瀝的，車子停靠在路邊，但我沒看見有什麼人。
“小姐，你確定你朋友是讓你過來這裏嗎？這裏也太荒涼了，你還是打你朋友的電話確認一下吧！”
司機大哥好心提醒，我看了一圈，確實也沒看見一個人。
目光落在那一片荒廢的工廠上面，想了想，對着司機大哥道，“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摸出手機給程雋毓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後，就被接通了。
“沈姝，你到了嗎？”
我開口，“我到了，程雋毓，你叫我來做什麼？”
“我找到四季了，你過來……”
“找到四季你爲什麼不帶着她回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
片刻之後，他開口道，“沈姝，你可以選擇不過來。”
我蹙眉，“程雋毓，你到底要做什麼？四季是你的親女兒。”
電話那頭傳來冷笑，還是那句，“你可以選擇不來，但是，我不能保證你是否還能見到她。”
顯然，是威脅。
我在想，程雋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這麼多年了，他是好是壞，我依舊弄不明白。
真蠢，人怎麼能簡單的分好壞呢？
罷了!
付了錢，我下車，司機大哥有些擔心，實在不放心道，“小姐，你這樣不安全！”
我點頭，把傘撐了起來，看着他道，“你一會回去的路上，順便幫我報個警吧。”
對於程雋毓，我實在沒辦法想，他要怎樣。
司機看着我，有些迷惑了，但是還是開車走了。
撐着傘進了工廠，泥濘的路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腳印，看着有些凌亂。
工廠雖然空曠，但好在我來過一次，並沒有覺得那麼恐怖。
憑着直接進了工廠，果然看見了程雋毓，沒瞧見四季。
四目相對，他冷笑，“你膽子還真大！”
我看着他，心想，這個男人的內心究竟是什麼樣的，他對傅慎言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態度呢？
“要謀殺嗎？”我看着他，沒有想象中那麼害怕，就是有些疑惑。
他看着我，有些閒適的坐在了廢舊的椅子上，看着我道，“你就不害怕？”
我反問，“我應該害怕？”
他挑眉，倒是有些意味深長道，“不問問四季嗎？”
我開口，“四季呢？”
他大概對我的回答有些過於簡單了，覺得有些無趣，看着我道，“不打算問問爲什麼？”
我開口，“爲什麼？”
他看着我，有些煩躁而無趣了，“沈姝，傅慎言看上你什麼？”
我抿脣，不開口了。
心裏盤算着，我要是死在這裏，究竟能被人發現屍體的概率有多大？
換句話說，我會在死後幾天被人發現。
見我看着四周發呆，他擺弄着手機，好像和自己說話一樣開口道，“四季很安全，陸可只是把她帶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點頭看着他，不由感嘆，“你演技真好。”
剛見到他的時候，我是真的以爲四季走丟了。
他挑眉，嘴角上揚，“多謝，如果不像一點，你也不會信不是嗎？”
我看着他，不開口了，總歸是他親生的，他應該不至於要四季的命。
索性就等着他，想看看他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沉默了一會，他說，“當年她跳樓的時候，臉上帶了傷疤，你要不模仿一下？”
我抿脣，心想，他口中的那位跳樓者是誰？
見我無動於衷，他擡手，指了指破舊桌上和輸液瓶也幾分像的瓶子，看着我道，“你自己動手吧。”
我看了看，回頭看他，開口，“硫酸？”
他點頭，姿態平靜，“可能會有點疼，但是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