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裏面的一條銀色飛魚的項鍊取了出來。
“百來塊的東西,也值得你從垃圾堆裏翻?”耳邊傳來傅聲音冷瘦瘦的聲音。
我沒理會,將項鍊撿了起來,用紙巾將上面的奶油擦掉,這項鍊確實不值錢。
大概我十四歲那年,我上初二,情竅初開的年紀,對美還很模糊。班裏有很多女生喜歡像大人一樣,在自己的手上或者脖頸上帶點裝飾品。
這些東西其實也不貴,基本都是十幾塊貴一點的也就幾十塊,但那個時候的十幾塊對於我來說其實算是很高額的價錢。
但即便喜歡戴這些東西,我也不會和外婆要錢去買,後來我偷偷去幫學校食堂的叔叔搬東西,搬一次大概有五塊左右的收入,僵持了一個月。
後來以爲腿被磕傷,差點被外婆發現,我也就沒去了。
一個月下來,我攢了大概兩百快左右,花了一百多塊買了這條項鍊,純銀的,剩下的錢我給沈鈺買了條皮帶,還給外婆買了個縫衣服用的指環。
後來這條項鍊我沒帶多久,就丟了,因爲是第一次戴那麼貴的東西,我還沒戴幾天就弄丟了。
我一度覺得自己不適合戴這些貴的東西,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會戴項鍊和戒指,潛意識裏我覺得自己不配戴很貴的東西。
我實在沒想到,眼睛過去了那麼多年,這條項鍊還會被找到,心裏有些歡喜,進了別墅,我不由想到沈鈺既然會把項鍊給我,會不會……
想到這裏,我看向臉色黑沉的傅慎言,“剛纔裝這些糕點的盒子呢?”
他蹙眉,臉上十分不悅,“垃圾桶裏!”
我忽視了他不悅的臉,將別墅裏的垃圾桶都看了一遍,見被他丟在了廚房裏的垃圾桶裏。
不由半蹲下身子去找。
手腕被他拉住,“你就這麼在意他送的東西?”
掰開他的手,我沒做解釋,只是開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翻了一便垃圾桶,將袋子拿了出來,我打開裏面,果然有一條皮帶看着被保存得很好,我又繼續翻,既然項鍊和皮帶都被他送來了,當年我給外婆的那個指戒也應該在。
將袋子翻了一邊,沒找到。
我起身準備再次去翻被丟在門口的糕點,被傅慎言有些粗魯的按在了沙發上,“沈姝,你夠了!”
我蹙眉,有些煩躁,“傅慎言,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吵架!”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沒時間和我吵架?呵……”這聲音陰冷得可怕,“你有時間做什麼?珍惜回味欣賞沈鈺送你的垃圾?”
因爲生氣,他手下的力道極重,掐的我疼得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傅慎言,你弄疼我了!”
他沒有鬆手,力道輕了些,“你還知道疼?”
這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我心裏不悅,將他推開,“傅慎言,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可能是垃圾,可對於我來說很珍貴!”
懶得和他多說,我直接轉身去找另外一枚指戒。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樣,沈鈺確實將戒指放在糕點裏了,將幾樣東西清晰乾淨。
我情緒恢復得超不多了,見傅慎言在客廳裏冷漠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生氣,張了張口道,“這些東西……”
話還沒說完,他就將手機放在耳邊,聲音冷冽道,“陳毅,去把京城所有的銀飾金飾,還有玉石飾都收購了,另外把今年最新的設計新品都帶到南區別墅來。”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
傅慎言聲音格外冷冽道,“按照我說的做!”
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看着傅慎言,我一時間真的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他,最後,走到他面前坐下,看着他給他豎起了大拇指,開口,“傅總,你豪橫!”
這丫的直接轉行就行了,搞什麼收購啊!
他挑眉看向我,“把沈鈺給你的那些垃圾都丟了,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給你!”
我撇嘴,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最後纔開口道,“傅總財大氣粗,了不起!”
看了看我手中的東西,好像確實也不值錢,但有很價值。
我沒打算和他爭論,只是開口道,“初中那會,我每個月只有五十塊的伙食費,但是那個時候學校裏有很多女孩子都會在脖子上或者受傷帶一些項鍊或者手鍊,我什麼都沒有。”
說道這裏,我嘆氣道,“因爲喜歡,但又不能開口向外婆要,所以我就自己去給食堂的叔叔搬東西,自己賺了幾百塊,後來救給自己買了這條項鍊,給沈鈺買了這條皮帶,還有給外婆買了這個指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