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陪着他喝了幾口道,“有機會來江城發展吧!大家都在這裏,以後有個照顧。”
人這一輩子,身邊來來往往也就只有那麼幾個朋友,若是在人羣裏走散了,也就走散了。
他猛喝了幾口,看得出來,他是因爲心情不好。
“等以後看吧!真羨慕你和木子,怎麼走都走不散,雖然沒了家人,但身邊有真心守着的人。”
我和木子之間,已經不是朋友那麼簡單了,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
這紅酒後勁大,喝了幾口,我便不再繼續了,見他沒一會就把一瓶都喝了,我有些擔心,“這酒後勁大,差不多得了!”
他臉上有些泛紅,看樣子是有些上頭了,將另外一瓶也打開,聲音倒是清明道,“死不了人就行了!反正死了,估計也沒人管!”
說着,便又開始猛灌,眼睛有些泛紅,“人真是可笑,不需要的時候可以對你百般侮辱嫌棄,如今需要了,倒是跟狗一般的來搖尾乞憐,可笑!”
我聽不懂他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只能安靜聽着。
一旁的木子倒是醒了,趴在沙發上懶懶躺着,淡淡道,“京城那邊來找你回去了?”
這話顯然是對喬恩說的,喬恩半眯着眼睛點頭,眼框有些紅,“都是一家喫人不吐骨頭的,如今逼死我媽,又想讓我回去救那個病死鬼,真是可笑!”
我不知道緣由,不由看向木子,“什麼情況?”
她喝了口水,扶額道,“喬恩是京城富商喬建國的私生子,五年前他母親帶着他回京城想求喬家認下他,但喬家人不認,將他們母子兩趕了出來,聽他剛纔的意思,估計是喬家又準備將他認回去了。”
“這些事……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當年你爲了外婆的事已經到半瘋的狀態了,他就算是和你說了,估計也聽不進去!”
我看着喬恩,酒勁上來,他半靠在沙發上,神色黯然。
這世上的人,都有自己的苦要喫,不是身體的苦就是精神的苦,我不太會安慰人,只能沉默着陪着他。
有些事,即使心裏再苦,也要自己熬過去!
擡眸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了,見喬恩也醉了,索性起身將他扶到牀上,木子起身同我一起,看了看時間道,“你們家傅先生沒給你電話?”
我搖頭,“手機關機了!”
她撇嘴,“你一會趕緊回去吧!這兒我守着。”
“沒事,中午我和傅慎言說過了,我今晚留在雲銅公寓那邊。”將喬恩安置在牀上。
見木子黑眼圈有些中,我不由開口,“最近沒睡好?”
她點頭,有些疲憊,“這娃估計是來報仇的,折騰的我快不行了!”
每一個孕婦的情況都不一樣,我基本沒什麼反應,孕吐都沒多久,頓了頓,我道,“走吧,我們回去吧!”
離得不遠,沒多久就到了。
上了牀躺下,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兩個人都很疲憊,沒多久就都睡了。
……
次日中午,陪着木子一起吃了早餐我纔回了別墅。
混混沌沌的,到了樓下才想起來,包放在雲銅公寓了,手機落在那邊了。
開了門,見客廳裏沒人,估摸着傅慎言這工作狂應該去公司了,張嫂也出去了。
換了鞋,我本想着去書房找點育兒的書看看,剛打開書房門便被濃烈的菸草味嗆得不行。
明明是白天,但房子裏的窗簾被拉了起來,黑沉沉的。
“傅慎言?”我開口,見窗邊有星火閃動。
想來是他還在抽菸!
我擡手開燈開了燈,見他目光陰沉,臉色低沉,“關了!”
怎麼了?
我擰眉,走向他,“昨晚沒休息好嗎?”隱隱聞到一股酒味,我不由蹙眉,“你怎麼喝酒了?”
他不語,一雙漆黑的眸子落在我身上,掐滅了手中的菸蒂,“昨晚去哪了?”
“雲銅公寓!”我蹙眉,“昨天和你說過了!”
“呵!”他嗓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沙啞,話語中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狠戾,“沈姝,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書房裏的煙味讓我有些煩躁,被他陰冷的看着,我一時間有些頭疼,“我能有什麼事情你不知道?翻來覆去我身邊也就只有這些人,傅慎言,你想知道什麼,你就直接問,你沒必要這樣!”
“怎麼?我問你就說嗎?”興許是熬夜的關係,他眼睛裏血絲通紅,下巴上也長了鬍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