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擡起倒滿的酒杯,強忍着反胃的衝動,猛灌了幾杯下去,我原本酒量就不好,到第三杯的時候,小腹便隱隱作痛。
程雋毓瞧出了端謬,按住了我擡酒杯的手,看向傅慎言道,“慎言,她現在還是你妻子,你知道她的身子,出問題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你放開我!”我已經有些暈了,此時心裏憋了怒意和委屈,將程雋毓推開,伸手去拿下一杯酒。
猛的被一股力道擋住,隨後我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裏,喬謹嚴看着傅慎言,不解道,“三哥你?”
“她是我妻子,剩下的我喝了!”說完,他接着將剩下的酒喝了下去,陸欣然看着他,一時間眼眸通紅。
我胃裏難受,反覆幾次想要乾嘔,被傅慎言抱着我,掙脫不開,用僅有的意識忍住了。
傅慎言不知道喝了多少,陸欣然突然站了起來,看着喬謹嚴道,“你送我回去!”
聽得出來,這聲音帶着怒氣和委屈。
喬謹嚴神色複雜的看着傅慎言,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索性跟着陸欣然走了。
剩下程雋毓,他將傅慎言手中的酒杯搶了,看着他道,“你要是不想她出事,就趕緊帶她回去!”
這裏的她是指我!
傅慎言蹙眉,將我橫抱着出了夜店,我有些暈,不知道程雋毓是怎麼走的,被傅慎言放在車上時,我只覺得小腹疼得要命。
整個人捂着小腹捲縮着身子,傅慎言擰眉,大掌落在我小腹上,開口道,“很疼?”
我點頭,額頭已經開始有細碎的汗嘖溢出。
他啓動了車子,開口道,“忍一下,我們去醫院!”
我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拽住他,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搖頭道,“送我回別墅,讓程醫生來,他有藥!”
他蹙眉,有些不悅。
怕他多想,我開口解釋道,“手術後都是他在幫我調養,他知道該怎麼辦!”
頓了頓,他啓動了車子,朝着別墅的方向走。
我鬆了口氣。
傅慎言車技好,速度又快,沒多久就到別墅了,程雋毓原本就是回去拿藥,來得也快。
傅慎言將我抱回臥室,程雋毓給我吃了藥,小腹的疼痛慢慢緩和了些。
折騰半天,我頭暈又困,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到傅慎言叫我,但我睡得太沉實在睜不開眼,隱約知道他似乎在給我換衣服,抱着我進了浴室給我洗澡。
潛意識裏我想拒絕,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隱約察覺,他的大掌在我小腹上游走,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我有些抗拒的扭動着身子。
迷迷糊糊的我被他抱到牀上,我原本就困,再次徹底的睡了過去。
翌日!
興許是昨夜喝了酒的關係,我整個人都是暈的,在牀上坐了半天,手機響了好幾次。
我緩和了些才點開手機看了看,是木子發來的信息。
“昨夜那小模特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嘛?”
我扶額,實在無語,打了個字過去,“大姐,你不知道小產後一個月內不能那個嗎?”
信息發過去沒多久,那邊就突然打來電話。
我接了起來,木子咋咋呼呼的聲音便開始了,“我靠,你不早說,我特麼昨天還給那小模特好一筆小費呢!”
伸了個懶腰,我下牀將窗簾拉開,對着電話道,“改天一起逛街,給你買點你喜歡的,我昨天晚上遇到陸欣然了。”
木子一愣。“她一個白蓮花不是自詡乾淨嗎?去那幹嘛?”
“還有傅慎言和其他人!”幾場大雨落下,別墅周邊的景色越發綠得耀眼奪目了。
木子嘆了口氣道,“算了,不提她了,你計劃好了啥時候離開江城嗎?”
說到這事,我就有些頭疼了,“傅慎言一直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公司的事我還沒處理好!”
她嗯了一聲,頓了頓道,“你處理好這些事後告訴我,我過幾天先去靖城轉轉,看看什麼好的地段,然後把這邊的酒吧轉讓了。”
我有些哽咽,“時光你經營了多年,現在能放下嗎?”爲了我將自己苦心經營的事業轉讓,我心裏終究不好受。
“嘖!”她開口,帶着幾分無語道,“都是身外之物,說什麼放下,再說了,等去了靖城,我又不是不能繼續開酒吧了。”
說到這裏,她不由來了興致,開口道,“你離開傅氏,去靖城有想過做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