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來到了旁邊的助理辦公室。
小羽沒拉百葉窗，辦公室裏的情形一清二楚。
這會兒的程小羽，簡直就像備戰高考的高三學生。
而看着她埋頭工作的樣子，時沉淵是又氣又心疼，非得挨一頓訓才知道努力麼？
下午早點回來，不就沒事了？
他推開她辦公室的門……
小羽頭也沒擡一下，說了句：“時總你稍等我下，還有幾封郵件要發。”
“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敲鍵盤的手指一頓，一臉懵怔地看着他：“只有你不敲門就進屋。”
“……”
時沉淵來到她身邊，看了眼她的電腦屏幕，說道：“行了，回家吧，做到哪兒算哪兒。”
程小羽卻異常懇切地請求：“時總，你別放棄我啊，我真的可以完成！”
時沉淵嘴角輕輕勾起，淡淡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棄你了。”
“你下午不是說了嗎，讓我別上班了，你養着我。”
“我養你，不好麼？”
“……不好。”程小羽悶聲道，然後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電腦屏幕上。
時沉淵笑看着她，無奈搖了搖頭，果然是喫激將法這一套。
“行啦，”時沉淵挑着她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我沒那麼不近人情，今天特殊情況，沒做完的工作就留到明天吧。”
“可是下班前要發郵件……”
“你發了，我也是明天看，明天早起半小時就弄完了，現在趕緊下班回家，”時沉淵催促着，幫她從衣架上拿了外套過來，披在她肩膀上，然後伏低身子，在她耳邊說：“我餓了，想喫你做的山藥排骨湯。”
程小羽扭頭看他，眨了眨眼睛，臉漸漸地紅了，結結巴巴地說：“嗯，正好……我、我也餓了……”
時沉淵親了下她太陽穴：“那還不快點收拾。”
程小羽立即麻溜兒地保存了文檔，關電腦，穿衣服，下班走人！
剛出了門，突然想起什麼，扭頭就往回走，一鼻子撞到了時沉淵胸口。
程小羽一邊揉鼻子，一邊說：“時總你等我下，忘東西了！”
時沉淵無奈，擡了擡手，“是這些吧？幫你拿着了。”
那是她下午逛街採購的東西，放在桌子下面，剛纔出門着急顯然忘記了。
時沉淵只好順手幫她拎上，反正她這丟三落四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程小羽嘿嘿一笑，把時沉淵左手的袋子拎過去，然後牽住了他空出來的手。
“謝謝時總！”
時沉淵暗歎了口氣。
剛纔還一副做不完工作心裏不踏實，下一秒人家就已經歡歡喜喜回家做飯了，他還真是羨慕小羽這種隨時能放下工作，切換到輕鬆狀態的人。
當晚，他和程小羽回到家，他去洗澡，小羽則去把排骨燉上。
等他洗完澡，小羽那邊也把排骨放進了壓力鍋。
她顛顛來到時沉淵面前：“時總，反正飯還得等一會兒，咱倆看個電影唄？”
時沉淵無奈道：“你趁着這會兒時間，把沒做完的工作做完，明天不就不用早起了？”
程小羽露出爲難的表情，很是勉強，好像多讓她工作一分鐘，都能要了她的命。
時沉淵無奈嘆了口氣：“算了，不難爲你了，還是看電影吧。”
“時總你想看啥，我想看楚門的世界，”她又趕緊補充了句，“你沒看過吧？”
時沉淵揉了揉眉心，他看過。
但她這個架勢，哪裏是徵求他意見，分明是已經選好了片子。而就算他說看過了，程小羽還是會說一句那要不再看一遍。
“就看這個吧。”
“好嘞！”
四十分鐘後，電影沒看完，但排骨燉好了，米飯也熟了，按下暫停鍵，程小羽去把素菜下鍋，隨便炒兩下裝盤，上桌開喫。
這頓飯，兩人喫得心滿意足，飯後程小羽收拾餐廳，把碗碟放進洗碗機，設定好程序。
時沉淵在客廳裏看書，對她說道：“你手機有消息，言皓髮來的。”
程小羽心裏一虛，答應一聲，來到客廳裏，從茶几上拿起手機，看了眼。
原來是言阿姨明天想喫素煎餃，言皓問小羽方不方便做，小羽回覆了一句：“行，我明天正好想喫餃子，給阿姨做些素的送過去。”
發完消息，瞅了眼旁邊的時沉淵，他什麼都沒問，視線停留在書頁上，表情也很正常，好像根本沒有在意言皓給她發消息這件事。
但和時沉淵相處久了，程小羽也多少摸清了他的風格。
他不說，不代表心裏沒想法，有時候只是臉上不表現出來。
於是程小羽把消息頁面開着，就那麼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上，“時總，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兒咱們繼續看楚門哈！”
時沉淵點了下頭，應了一聲。
程小羽進了浴室，她不知道時沉淵會不會看她手機，反正如果他喫醋了，只需要掃一眼她的屏幕就知道她和言皓髮了什麼內容。
如果時沉淵沒喫醋，沒多心，那他不去看她的手機就行。
反正程小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很坦蕩，不怕給時沉淵看任何東西。
程小羽洗完澡，便回客廳繼續看電影，但電影還沒看完，就被時沉淵抱回了臥室。
“時總，就差一點點了，我想知道楚門逃出去沒。”
“逃出去了。”
程小羽：“……”
他吻着她的肩膀，褪下她的肩帶。
程小羽推開他：“你不是沒看過嗎？”
“再看一遍又沒損失。”
“那你也不能給我劇透啊！！”
程小羽最煩給她劇透的，之前追一部美劇，被人惡意劇透，氣得她恨不得提刀砍人。
時沉淵低笑了一聲：“省得你惦記着電影，不專心。”
“你這樣真的非常可恨！”
他笑了下，“還有更可恨的，一會兒再罵也不遲。”
時沉淵沒騙她。
這一晚，他要的很兇，疾風暴雨一般，讓程小羽有點承受不了。
她抱着時沉淵的肩膀，問他這是怎麼了。
他低沉着嗓音，用不太平穩的語調說：“可能是山藥和韭菜發揮作用了。”
程小羽笑道：“哪有立馬就見效的，真這麼立竿見影的話，那些賣助興藥的不早就破產了。”
要是這麼立竿見影，男人們就不用再焦慮自己某方面能力不足，也不需要喫任何補藥，只要事前蒸點山藥，炒盤韭菜，不就行了？
時沉淵沒有回答她的話，他有點顧不上。
第一次事後，程小羽趴在牀上休息，時沉淵靠在牀頭吸了根菸。
吸完煙，他把牀頭燈調暗，再次抱緊了她的腰，吻在她後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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