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瑤笑道，以爲誰都像你似的，字典裏好像就沒“含蓄”這個詞似的。
顧寒夜卻說：“喜歡就要說出來，含蓄有什麼用。”
“反正你以後不要多嘴，要不要表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再說了，阿飛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慕盈已經結婚，阿飛是不可能再去表白的。
慕盈不知道阿飛喜歡過她，這樣也挺好，至少兩人今後再見面，不會太尷尬。
顧寒夜聽完，“嗯”了一聲，好像很不甘心。
蘇玖瑤眯眼看着他，“我怎麼感覺，你就是想跟少爺過不去呢？”
“他以前想把你搶走，我還不能記記仇了？”
“那都過去多久的事了，”蘇玖瑤笑着瞥他一眼，“小氣。”
“要真小氣就不跟他合作了，”顧寒夜不以爲然地說，“對了，你剛纔和慕盈說什麼呢？就我和楚凌風聊生意的時候。”
蘇玖瑤吃了口甜品，“不告訴你。”
顧寒夜“嘶”了一聲，掐住了她的腰：“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她腰怕癢，顧寒夜一掐她，她就想笑，但那也不能說，小姐妹間的私密談話，怎麼能說出賣就出賣了呢，“沒有說你壞話，我跟阿盈誇你呢，誇你會疼人。”
這話顧寒夜還真信了，似乎還很受用，勾了勾脣角，“總算有點良心。”
沒想到老狐狸也有這麼好騙的時候，蘇玖瑤抿了下脣角，忍住笑意，說道：“對啊，顧先生疼我，我當然知道。”
老狐狸湊在她耳邊，笑道：“像昨晚那樣疼你麼？”
蘇玖瑤的臉頓時燒起來，“你趕緊叫阿飛出來喫東西吧。”
剛說完，阿飛從餐廳裏走出來。
顧寒夜暫時鬆開了她的腰，招呼阿飛過來坐。
阿飛坐下後，蘇玖瑤想推薦他喫蘋果卷，但阿飛說自己剛纔已經喫過了，味道確實不錯。
然後阿飛和顧寒夜聊起了工作相關的事情，顧寒夜說了和楚氏合作的事情，並分配了一些工作給阿飛，阿飛一一記下。
聊完了公事，阿飛便打算回酒店休息了，他連軸轉了快三十個小時，確實有點撐不住了。
但阿飛臨走前，顧寒夜又叫住了他：“將來我們和楚氏合作，你和慕盈難免會有打交道的時候，要是覺得不方便，就告訴我，我可以安排別人。”
顧寒夜說完，蘇玖瑤也看向阿飛。
提起阿盈，他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自然，但那一絲的不自然，轉瞬即逝。
“不用，她已經結婚了，我不會有非分之想。”
顧寒夜嘆了口氣：“我是怕你心裏不好受。”
“謝謝boss，”阿飛頓了頓，“我是有些遺憾，但既然和她沒有緣分，我也接受現實，以後會用平常心和她相處的。”
顧寒夜拍了下阿飛的肩膀：“好，早點去休息吧。我和玖瑤待會兒再回去。”
阿飛點了下頭，對蘇玖瑤打了招呼，離開了餐廳。
蘇玖瑤早就知道，阿飛是個理性的人，在感情方面一定是拎得清的，也肯定會很灑脫。
但看着阿飛那孑然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嘆息。
顧寒夜握了握她的手：“好啦，別嘆氣了，這小子其實挺有女人緣的，不愁找不到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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