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時沉淵的這句保證，程小羽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放心大膽地跟在時沉淵屁股後面，進了浴室，然後又無比心大地在他面前寬了衣。
要說她一點防備沒有，也不是。
程小羽一直在觀察着呢，如果時沉淵對她有不良動機，必然會有反應。
現在一切都靜悄悄的，那她就是安全的。
而且時沉淵**再強，他也是人，是人就得休息，他昨晚一宿沒睡，肯定是又累又困。
所以就算時沉淵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好像心懷不軌似的，她也不害怕。
等浴缸水放滿之後，兩個人便一起進入了圓形大浴缸。
程小羽靠在浴缸邊，舒服地嘆了口氣。
所有的疲憊，還有這些天的膽戰心驚，終於全都化解了。
時沉淵幫她撥了撥臉上的頭髮，“這麼開心？””
“嗯！”
他笑着張開手臂，“我抱抱？”
“好。”
於是程小羽主動到了時沉淵身前，讓他從後面環抱着。
就這麼倚靠在他的懷裏，想着這一天發生的事情，程小羽忍不住傻笑起來。
其實最讓她開心的，不是重新見到了她的時總，也不是擺脫了吳良。
而是時沉淵竟然就是那晚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她萬萬沒想到，那個被她咒罵了無數次的，缺德冒煙兒的傢伙，竟然就是她的枕邊人。
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難怪總覺得他很熟悉，難怪每次提到他那方面的經歷，他都欲言又止。
時沉淵也是真能忍啊，憋了這麼長時間都不告訴她真相。
要換做是她，估計早就忍不住說出來了。
她閉上眼睛，第一次，認真地，心甘情願地回想起那天的情形。
那個原本已經模糊的面孔，終於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和時沉淵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是了，是時沉淵。
當她被小流氓騷擾，那個挺身而出，替她解圍的男人，是時沉淵。
她甚至能記起來，時沉淵那天穿了哪一套西裝，她連他襯衫開了三粒鈕釦都記得。
那天的時沉淵，真是又禁慾，又性感。
還記起了那天他身上的味道，那是淡淡的酒氣，混合着一些不討厭的菸草味，還有一點點果香和木質香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後來的後來，她成了時總的女人，她再次聞到了那香味，是來自他用的一款香水。
也問過他，那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她覺得很熟悉，好像以前聞到過，但又記不起來是在哪兒。
時沉淵說，那是他朋友專門給他調的一款，市面上找不到。
她堅持說，自己聞到過。
但時沉淵說她記錯了。
他說那話時，顯得很不自然，現在程小羽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當時應該很怕被戳穿吧？
想到這，程小羽仰起頭，在時沉淵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時沉淵低頭看她一眼，喉結聳動了一下，“又想幹嘛？”
“沒想幹嘛，就想親你。”
程小羽說着又啄了他一口，同時想起了更多那天的細節。
她記得，自己勾着時總的脖子，問他一晚上多少錢時，他臉上的冷峻表情。
如果是清醒狀態下的她，給她一百個膽子，她肯定都不敢對他放肆。
但當時她真的什麼都不怕，她還用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喉結。
現在她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時沉淵的喉結，傻笑了一聲。
緣分這東西，真的神奇……
“亂摸什麼？”時沉淵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