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眉梢一挑：“昨晚還沒親夠？”
她低着頭，小聲嘀咕着：“我這不是以防萬一麼……”
“那你幹嘛給我的加蔥？”
她擡起頭，眨了眨眼睛：“我不介意……”
時沉淵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但也覺得她這份小心思十分可愛，直接拿過她吃了一半的煎餅，然後把自己那一半給她：“我也不介意，所以要有味道，還是一起有比較好。”
程小羽看着被強行交換過來的半個煎餅，這是被時沉淵喫過的，她倒是不介意。
然後看向對面，只見時沉淵已經喫起了她那剩下的那一半，更不介意。
心裏突然就甜絲絲的。
感覺自己這間小閣樓都變得溫馨起來。
程小羽其實也沒想過要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能這樣一起就着小方桌，喫一頓早點，毫不見外地分享彼此的食物，她就已經很知足。
時沉淵先喫完了，程小羽還在喝粥。
這時，時總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說是應臣打來的，然後在她面前接聽了。
酒吧臨街，外面車來車往的，有些嘈雜，程小羽聽不清應臣說了什麼，只聽見時總說：“下午的航班……好……那就帶去那……”
之後時總掛斷了電話，程小羽因聽到了航班之類的詞，便問時沉淵：“時總，咱們今天回去嗎？”
“嗯，喫完飯先回我住所，我們洗個澡休息一下，下午直接去機場。”
程小羽點了點頭，她也早就想回家了。
但想到自己這麼多天義務在吳良的酒吧跳舞，幫他招攬了不少會員，就覺得很冤枉。
如果就這麼走了，實在便宜了那吳良。
該怎麼教訓那傢伙呢？
讓他賠錢？這不只是錢的事兒。
讓他關門大吉？程小羽又沒這種能耐。
她蹙着眉頭，苦思冥想……
“想什麼呢？”時沉淵捏了捏她的臉，“臉都皺成小老太太了。”
“……”程小羽趕緊揉了揉自己的臉，對時總說：“我想教訓一下那吳良，但又不知道怎麼辦。”
時沉淵勾了勾脣角：“說點好聽的，我就幫你。”
程小羽眼珠子一轉，“時總大好人，你已經有想法了嗎？你打算怎麼做？”
“這你先別管，反正絕對能讓你解氣。不過你得先說點好聽的，‘大好人’這種可不算，沒誠意。”
程小羽琢磨着怎麼算好聽的，就是誇他唄，還得誇得有誠意。
她便發自肺腑地說了一通。
時總，你不止顏值高，身材好，你還有很多優秀的品質，你遇事冷靜沉着，遇到困難，也敢於迎難而上，從不輕言放棄。你又堅韌，又有毅力，而且超級自律，簡直就是我的精神偶像！
還有，時總你尊敬長輩，對待年齡大的人，哪怕是陌生人，你也會很尊敬對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說的就是時總你。
還有，時總你很有愛心，你對小動物很溫柔，對我就更好了，雖然經常罵我，但你是爲了我好，你包容我的缺點，還教會我很多知識和道理……
還有……
可惜，這彩虹屁沒吹完，就被時沉淵打斷了。
“我這麼好？”
程小羽認真點頭：“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絕對不是拍馬屁。”
而且如果他不打斷，程小羽還能繼續誇。
絕對發自真心的。
果然，誰都喜歡聽讚美，時沉淵這樣的男人也不例外。
程小羽說完之後，時沉淵的臉上明顯流露出了愉快的表情，笑道：“那你是不是少誇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