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瑤一愣，其實她還沉浸在顧寒夜甦醒過來的喜悅中，整個人都有點傻。
此時被老狐狸可憐兮兮地索吻，她心中一陣歉疚，趕緊俯下身，在大病號的脣上吻了一下，然後又吻了一下。
“夠麼？”
顧寒夜幫她抹了下淚，說：“不太夠。”
於是蘇玖瑤再度低下頭，這次，她給了顧寒夜一個深吻。
等她再次擡起頭的時候，顧寒夜的眸色濃郁，臉色也不像剛纔那麼蒼白了。
而她自己，此刻才實實在在感覺到，顧寒夜已經回到了自己身邊。
但見顧寒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是有點不好意思，問道：“幹嘛這麼看着我。”
“瑤瑤現在很會啊。”
“……”
蘇玖瑤的臉一下子燒燙起來，她還能說什麼，難道要說，是顧先生教的好？
被誇了吻技，着實讓人難爲情，她起身便要離開，但顧寒夜按住了她的背。
兩人四目相對，深深望着彼此。
想着顧寒夜是穿過死亡線，重新來到了她面前，蘇玖瑤的羞赧漸漸褪去了，她近距離地看着他，喊了他一聲。
“顧寒夜。”
“嗯？”
“有句話，我一直沒認真跟你說過。”
“什麼話？”
蘇玖瑤望着他，眼底漸漸氤氳。
在得知了顧寒夜爲了保護她所做的一切之後，蘇玖瑤的心底就一直徜徉着一句話。
以前沒有認真講過，也有點不好意思，總是被他各種方式催問着，纔會答一句。
這兩天，她真的很害怕他再也醒不過來，而自己永遠也沒有機會對他開口說。
“寶貝，你這麼看着我，我很緊張的，”顧寒夜幫她把垂下來的髮絲掛在耳後，“到底是什麼話？”
“我愛你。”
顧寒夜愣了下，然後就一直看着她，也沒有給反應。
蘇玖瑤沒想到自己的表白，竟然是這麼個結果，又惱又羞。
“喂顧寒夜，你好歹給點反應啊。”
“不好意思，我沒聽清。”
“……”
“再說一遍吧。”
蘇玖瑤心說，你受一次傷，怎麼耳朵還背了，只好又深情款款地對他說了一遍：“我說，顧寒夜，我愛你。”
“還是沒聽清。”他說，眼底帶了笑意。
現在蘇玖瑤明白了，老狐狸又又又在套路她，而她竟然又又又上了套。
但這次她很願意配合他。
顧寒夜爲她做了太多太多，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那今天就是讓她說一千遍，她也願意，如果這樣能讓他心情好的話。
於是蘇玖瑤一邊貼着他的脣，一邊說着這句最直白最纏綿的情話。
然後又慢慢吻向他耳朵，“聽清楚了嗎？老狐狸。”
他笑着說：“沒有。”
蘇玖瑤便繼續吻他，吻他的劍眉和眼睛，吻他的高挺的鼻樑和堅毅的下巴，吻他的臉頰和耳朵，每吻一下，便留下一句愛你。
終於顧寒夜抵擋不了了，說道：“瑤瑤，饒了我這個病人吧。”
“不是你要我說的嗎？”
顧寒夜說道：“我沒讓你這麼撩我啊，你看你乾的好事。”
他眼神往腰腹處瞥了一下，蘇玖瑤也看了過去，臉頰一熱，把目光趕緊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