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總惡狠狠說完，鬆開了她的衣服領子，繼續看信。
程小羽不禁腹誹，時總太惡毒，竟然這麼詛咒她。
但如果換位思考，假如時總突然把她甩了，其實她也會這麼咒他，咒他一輩子打光棍，咒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瞬間變成蔫黃瓜！
這麼一想，時總的詛咒還算輕的？
時沉淵接着讀信。
“時總，其實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一起走過一段，擁有一段美好的回憶，已經足夠了？”
時沉淵看她一眼，冷笑道：“不是一路人，那就修一條能一起走的路，我可沒想和你走一段就散夥。”
儘管他的語氣是冷冰冰惡狠狠的，但這句話進入程小羽的耳朵，在她的心裏瞬間激盪起了一片片柔情的漣漪。
時沉淵沒再和她鬥嘴，接着往下讀。
“我以前就跟時總說過，我不過是一隻小麻雀，現在我依然這麼認爲。我就是隻不小心飛進了金絲籠的小麻雀，但我住不慣這金籠子，所以，就讓我自由地飛走吧，千萬別再找我。”
讀完這一段，時沉淵苦笑了一聲，看向她。
他也沒有剛纔的暴怒，只是聽起來很受傷，程小羽心裏一揪。
“程小羽，我就問你一句，這是不是你真心話。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真心話就是，時總沒有給她任何金絲籠，在時總身邊，她是心甘情願，並且舒舒服服。
而且時總除了在工作上壓榨她，在夜裏壓榨她，在其他方面，她一直都很自由。
就連那份總裁助理的工作，時總也說過，她要是不想做，隨時可以辭職，然後去做她想做的工作。
是她主動留在時總身邊，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也願意成爲他的屬下，他的員工。
程小羽原本想借這封信把時總傷透，讓時總放她走。
可惜，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她悶悶地回答：“不是，不是真心話。”
時沉淵盯着她看了兩秒，忽然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等我全讀完，再跟你算賬。”
程小羽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竟然嚐到了一種甜絲絲的滋味。
時沉淵繼續往後讀：“最後，請原諒我的不負責任，原諒我的懦弱，也祝你早日找到真正和你節奏一致，門當戶對的好女孩。我祝你們幸福，希望時總也能祝福我。”
他呵呵一笑，看了程小羽一眼，“如果你真敢這麼做，我既不會祝福，也不會原諒，我會把你抓回來，讓你體會下什麼是真正的金絲籠。”
程小羽瑟瑟發抖中，嚥了咽口水，潤了下乾燥的嗓子：“那個，還有一句，你沒讀。”
最後一句是：山高水遠，咱們後會無期。PS：這鴿子蛋一樣大的鑽戒，我戴不慣，還給你。
程小羽感覺這最後一句，殺傷力也是很足的。
但時沉淵沒有念。
他把信撕碎，隨手一揚，紙片如雪紛紛灑灑落了一地一牀。
時沉淵也把她按在了牀上……
當食物的香氣從窗縫裏飄進來，兩人也大汗淋漓地結束了。
程小羽幽幽地問：“時總，你不恨我麼？”
時總笑笑，“信上沒有一句真心話，我恨你幹什麼？”
程小羽把臉埋在了時總的胸口，嘆了口氣，怎麼就騙不了他呢？
難道時總知道什麼了？
正這麼想着，她聽到時總問道：“是於曼寧拿你爸媽威脅你，讓你離開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