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看了她的嘴脣一眼，隨即把目光轉移開，清了清嗓子。
“外公問我，你成年了沒有，我們有沒有同居過，要不要給你單獨安排一間屋子，需不需要給你父母打個電話報平安。”
程小羽聽完他這番話，頓時大笑，差點嗆了酸奶。
“那你怎麼說？”
“我當然實話實說，你不是未成年，而且，”他壞笑着看了一眼她的脣，“我們早一起睡過了。”
說那句“一起睡過”的時候，他語氣格外邪惡。
程小羽默默往旁邊站了站。
此人狼性十足，說喫就端，但她今天很累，可不想再被他翻來覆去了。
話說回來，外公也是有點可愛啊，竟然認爲他的大外孫拐了中學生回家。
“然後外公就給了你一瓶酸奶？”
說着，程小羽蹲下身子，往酸奶瓶蓋裏倒了一點酸奶，準備投喂面前那隻眼巴巴盯着她的小阿柯。
但在給狗狗之前，她還是問了下時總：“能給狗狗喝吧？”
“可以。”
然後時沉淵告訴她，她在來的路上不是就說自己又渴又餓麼，他便問外公，家裏有沒有什麼喫的，他要拿給自家小朋友喫，外公就從冰箱裏拿了瓶酸奶。
時總說到這語氣一頓，看着她說：“然後外公說，既然不是未成年，趕緊把婚結了再說。”
程小羽心頭一滯，結婚兩個字一冒出來，空氣突然凝固了似的。
時總看着她，她看着別處，專心喝她的酸奶。
這都要分手了，怎麼結婚啊……
時沉淵卻好像在等她回答似的，一直看着她。
程小羽受不了這讓人發狂的沉默，試圖轉移話題：“對了時總，我看你以前獲過好多獎……唔！”
時總忽然吻在了她的脣上。
他舔着她脣，耐心地，細細地品嚐着她脣瓣上的酸奶。
在吻她的間歇，他低聲說道：“我比別人都努力，能拿獎很稀奇麼。”
說完又舔上了她的脣，然後輕輕撬開她脣齒……
這樣的吻法，讓程小羽頭腦發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語無倫次地說：“那你真的……真的很棒棒……”
時沉淵停了停，低笑道：“那我這麼棒的男人，現在是你的了，還不好好珍惜？”
說着，他一隻手扣住程小羽的後腦，另一隻手則從她衣襬下方探進去。
程小羽趕緊按住他，“時總，狗狗在看着……”
時沉淵低頭看了一眼狗狗，說道：“阿柯，哥哥現在有點忙，去找外公好嗎？”
小狗子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了他兩秒，竟然真的跑出去了。
“好乖……”程小羽感嘆。
時沉淵笑了下，“好了，現在沒有小朋友看了。”
說完，他又含住了她的脣，細細描摹，輕輕舔舐，喫掉了她所有的酸奶。
一吻結束，程小羽整個腦袋都嗡嗡的，眼睛好像都不聚焦了似的。
她甚至不知道，時總是什麼時候發現了她藏在牛仔褲後兜裏的照片。
時總用兩根手指伸進她兜裏，夾出了那張剛剛被她偷走的照片，看了一眼，淡淡笑道：“想要我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