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說：“言皓當時不在家，而且我就脫了一半，也沒光着。不過後來言皓回來了，阿姨就幫我蓋上了。不過他看見我趴在沙
發上，還要幫他媽媽給我敷。”
她感慨地笑了笑：“他那時候就把我當成個小妹妹，應該沒多想，但我那時候就很喜歡他，也知道害羞了，紅着臉跑回了家。第
一次離家出走，就那麼失敗了。”
時沉淵睨起眸子，看了她一眼。
以前，小羽幾乎不在他面前提言皓的事。
今天卻毫無顧忌，好像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也不怕他喫醋了似的。
時沉淵附和着她，淡淡說了句：“是麼，那麼小就喜歡上他了。”
“是啊。”
小羽感慨着，臉上有幸福，也有感傷，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此時已經非常不爽了。
她繼續說了下去：
“我上初中的時候，有人給我遞情書，我都拒絕了，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喜歡言皓，而且早就喜歡他，”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滑過貨架上的商品，漫不經心地講着：
“那些給我寫情書的男生，比言皓帥一點的，不如言皓學習好，比言皓學習好一點的，又不如言皓對我溫柔，比言皓溫柔一點的
，又不如言皓有男子氣概。總之在我的眼裏，誰也不如言皓。要是他沒出軌就好了……”
時沉淵忍無可忍，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回到自己面前。
“怎麼，沒能跟他在一起，很遺憾？和我在一起，你很後悔？”
小羽定定看着他，竟然沒有否認。
“程小羽，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時沉淵用力捏着她的手腕。
小羽又不是個傻瓜，難道不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有些過往也是不能和現任男友分享的。
爲什麼偏要說？
是想暗示他，和他在一起待膩了，還是單純想給他添堵？
“說話。”時沉淵命令道，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
終於把她捏疼了。
“時總，你放開我，疼！”
小女人在他懷裏委屈地掙扎，時沉淵卻只想讓她更疼，掐住了她的下巴，想吻她，吻到她屈服。
這時有人經過，時沉淵剋制住了想強吻她的衝動，也讓自己冷靜了一下。
“程小羽，你這是故意讓我喫醋，故意氣我麼？”
不然爲什麼開始懷念起渣男的好？
程小羽紅着眼圈看着他，“我不是故意氣你，只是回憶起來了，就想跟你分享一下，如果你不想聽，我不說了就是。”
撒謊。
但是沒關係，時沉淵不拆穿她。
他倒要看看，程小羽是要鬧哪樣。
時沉淵放鬆了她的手腕，很大度地說：“我不介意，還有什麼想跟我分享的，你都可以說，你們第一次擁抱，或者第一次接吻？
說給我聽聽，我不生氣。”
小羽盯着他，眉頭緊鎖，就像遇到了一道解不開的數學題。
最終，她閉了閉眼睛，說道：“沒想跟你說那些。”
時沉淵冷聲道：“那買夠食材了嗎？買完了我們現在回家，我餓了。”
她點了下頭，看起來有些氣餒。
時沉淵牽起她的手，朝着收銀臺走去。
當天中午，兩人回到家中，一起進入廚房，程小羽做飯，時沉淵給她打下手。
他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小羽卻看起來心事重重。
不過，她的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糖醋魚做得酸甜適中，可惜時沉淵食不知味，只嚐到了酸。
下午，時沉淵在家辦公，小羽在客廳看小說。
兩人倒也相安無事，一直到了睡覺前。
程小羽去洗澡，時沉淵注意到，她把手機也帶進了浴室。
這是個反常的行爲，平時她從來不帶手機。
時沉淵沉吟了片刻，脫了外衣，直接進了浴室。
小羽“啊”的叫了一聲，雙手下意識護胸，“時總你怎麼突然進來！”
“又不是沒一起洗過，”他隔着淋浴間的玻璃，往小羽身上掃了一眼，淡淡道：“遮擋什麼，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
小羽放下了雙手，側過身去，繼續洗她的澡。
時沉淵注意到，她的手機放在淋浴間外，浴室櫃檯面上。
所以她應該不是藉着洗澡的由頭，使用手機聯繫什麼人。
可能就是怕他偷看？
看來今天還得繼續當一回小人，再偷看一次。
不過不着急，因爲他現在也想洗個澡。
之後時沉淵把內衣也脫下，就那麼走進了淋浴間，和她一起擠在了一個花灑下。
小羽立即關掉了花灑，“你傷口不能碰水。”
時沉淵低頭看了眼面前溼漉漉的小女人，把小噴頭拿下來，“所以你幫我洗，記得繞開傷口。”
其實之前他都是自己洗澡，沒什麼問題，但今天時沉淵就是想讓小羽幫他。
這小女人倒是聽話，很仔細地幫他衝着後背，以及沒有傷口的其它地方。
最後洗到了頭髮，小羽讓他把彎下腰，低下頭，這樣幫他洗頭髮時不會把傷口沾溼。
時沉淵配合了她的要求。
小羽柔軟的手指穿過他的髮絲，動作輕柔地幫他洗着，這讓時沉淵的心情好了一點點。
不管她嘴上說了多少讓他心堵的話，也不管她表現得多冷漠和敷衍，對待他身上傷口的時候，她一直很小心，這也暴露了她的
內心。
小羽是在心疼着他的。
頭髮洗完後，小羽又幫他拿了浴巾過來，小心幫他把水擦乾。
而到目前爲止，小羽一點都沒洗，淨伺候他了。
當他連頭髮都不自己擦，要讓她幫忙擦乾的時候，小女人終於忍不住抱怨起來：“時總，你個子那麼高，我踮着腳幫你擦頭髮，
胳膊很酸的，你不能自己來嗎？”
時沉淵勾脣笑了下，直接將她抱起來，讓她雙腿纏在他腰上，“這樣是不是就能夠着了？”
兩人此時都沒穿衣服，這麼緊密地貼在一起，小羽紅了臉。
時沉淵脣角輕勾，看出來她在忍着，假裝不動情，這反而讓他徒增了挑逗她的興趣……
當小羽把他頭髮擦到不滴水了，兩人也在淋浴間裏徹底交纏在一起。
浴室玻璃的水蒸氣越來越多，模模糊糊的喘息聲瀰漫在水霧中……
等他再次把小羽放下的時候，她雙腿一軟，險些沒有站住，時沉淵親了下她的臉：“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小羽低着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時沉淵輕笑了一聲：“怎麼又開始裝無情了？也可以，反正你越這樣，我就越想……”
他在小羽耳邊說了兩個兒童不宜的字眼，她的頭垂得更低，臉上的紅直接暈染到了胸口。
時沉淵離開了淋浴間，經過浴室櫃的時候，掃了一眼她放在臺面上的手機，順手拿起來，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