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女人今晚喝了不少酒，口中還殘餘着淡淡的酒香。
品嚐着她溫熱柔軟的脣，時沉淵感到自己也醉了一重，手掌滑過她纖細柔軟的腰枝，輕輕將她的裙子推了上去……
他們先在廚房，小羽被他抱着放在櫥櫃檯面上，兩條纖細的腿纏着他的腰。
然後他們到了臥室，衣服脫了一地……
小羽可能是真的醉了，今晚格外投入和動情，甚至有點像發泄，就像他們第一次在一起時那樣。
那天她是因爲失戀了，心情不好，把自己灌醉後，通過這種方式發泄了出來。
那這次又是因爲什麼？
一部看過好幾遍的電影，能帶給她這麼多感傷嗎？
當他吻在小羽的嘴上時，又一次嚐到了苦而鹹澀的眼淚的味道，時沉淵愣了下。
“怎麼了？不舒服？”
她卻笑着搖頭：“時總，眼淚也有幸福的。”
昏黃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小羽正以深情的眼神望着他，而那雙漂亮的眼眸裏，閃爍着星星點點的亮光，令時沉淵內心不禁泛起柔情。
他無暇再分心，再次沉下了腰……
當激情結束時，時沉淵拿出提前放在枕頭下面的那枚粉色鑽戒，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小羽愣了一下，把手伸到眼前看了看：“時總，你這是……”
時沉淵親了下她的脣，“這纔是你的獎勵。”
她把手舉在眼前，看着那枚鑽戒，傻笑起來，“真好看。”
“喜歡？”
“嗯，”她笑着點頭，“謝謝你啊，時總。”
時沉淵倒是沒想到她會說謝謝，而且這麼客氣，心裏有些不是味兒，於是懲罰似的，掐了下她腰上的嫩肉，在她耳邊說：“不用謝，嫁給我就行。”
她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說：“好啊，嫁給你。”
時沉淵皺起眉頭，凝視着身下的小女人。
她額上的細汗還沒下去，雙頰緋紅，眼睛裏因爲有些水汽，顯得很迷離。
這小女人是還沒緩過來麼，怎麼心不在焉似的。
“程小羽，你是在敷衍我麼？”
她笑着說：“我敷衍你什麼，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戴上鴿子蛋一樣大的鑽戒，當然要謝謝時總。”
答非所問。
時沉淵眉頭皺得更緊，他問的是，答應嫁給他，這句話是不是敷衍。
這小女人卻跟他說鑽戒有多大。
他低下頭，在程小羽的脣上咬了一口。
“時總，你怎麼咬人……”
“不許叫我時總。”
“那叫你什麼？”她像往常一樣嬌嗔，但又和平時不太一樣，聽起來不太自然。
“隨便什麼，總之不許叫時總。”
兩人在一起後，小羽也一直叫他時總，他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他也會故意叫她程助理，這像是兩人之間的小情趣。
但今天，程小羽喊他“時總”的時候，時沉淵感到非常不舒服，就好像刻意在和他保持距離，她真的只是他助理。
而他們不過是有曖昧關係的上下級關係。
“沉淵？想讓我叫你沉淵，對嗎？”
她又露出了那種妖精一樣的笑，讓時沉淵越發猜不透了。
這小女人到底是愛他，還是玩他？
說她沒感情，偏偏又衝他撒嬌，還撩撥他。
說她有感情，但從喫飯前，到現在，她這個心不在焉的樣子，時沉淵怎麼會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