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酒，度數都很高，喝不慣的人，很容易上頭。
顧寒夜喝了小半杯後，就有點微醺了。
他正想問蕭重煬的事，問完好回房間休息，老爺子卻先開了口，吐槽起了他的造人能力。
“阿夜，你這效率是不是太低了，你和瑤瑤結婚都多久了？我有生之年還能抱上重孫嗎？”
“肯定能！”顧寒夜說着，算了算和瑤瑤在一起的日子，“其實我倆在一起還不到半年。”
老爺子驚了：“你前半年幹嘛去了？”
“就……沒有同房。”
那時候他和玖瑤是契約婚姻嘛，他倒是想同房，可人家姑娘不許啊，天天防他跟防什麼似的。
“半年沒同房？”老爺子氣得直按後脖頸，都快高血壓了，然而十二分憂心地問他：“孩子，你到底行不行？”
老爺子這關切的語氣，焦急的面孔，讓顧寒夜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尷尬地眨了眨眼，“我感覺自己……挺行的。”
“半年都沒有睡到老婆，還挺行？”
顧寒夜撫了撫額，懊惱，喝酒誤事是真的，就喝了這麼一點，他就有點飄了，怎麼就把這事兒說了呢。
哎，這下老爺子可有的唸叨了。
“我倆當時不熟嘛，”顧寒夜搬出了玖瑤常說的這句話，“您就別大驚小怪了，我和瑤瑤是一見鍾情後，先結婚，後戀愛，然後纔到了同房這一步。”
老爺子當即說道：“我和你奶奶也是先結婚後戀愛，那爲什麼我們結婚當天就洞房了呢？”
顧寒夜又撫了撫額，他的確沒的反駁。
關鍵是他現在已經很抓緊了，還能怎麼辦呢？
於是顧寒夜開始岔開話題：“對了爺爺，我有事兒問您。”
“你少逃避話題，天大的事兒等會兒再說，”老爺子一擺手，起身離開了小餐桌，“我給你拿點東西去。”
只見爺爺走到酒櫃前，從中間一層的最靠裏的地方，拿出了一小壇酒，玻璃罈子，能看見裏面泡了一些名貴藥材，人蔘之類的，已經呈現出深琥珀色，肯定有些年頭了。
顧寒夜連忙過去幫忙，從爺爺手中接過酒罈子，拿到了小餐桌上。
他以爲，爺爺是要跟他喝這酒，打開酒罈，便要幫爺爺倒。
但老爺子手一蓋，擋住了自己的小酒盅。
“這是給你喝的，”老爺子語氣一頓，說道：“不要說人家瑤瑤瘦。你種子不好，再肥沃的土壤也長不出來莊稼。”
“……”
顧寒夜臉都黑了，顯然，這藥酒的功效是輔助他生娃的……
看來老爺子對他真是一點信心也沒有啊。
他也沒什麼可辯解的，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但喝之前，他還是問了句：“您能跟我說一下，這裏面都泡了點什麼嗎？”
如果是人蔘鹿茸倒也罷了，如果是用小動物各種奇怪部位泡出來的酒，還是有點不好接受。
老爺子卻不告訴他，一擺手說：“別問，趕緊喝。”
見他還不動，老爺子皺眉道：“你怕什麼，爺爺還能坑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