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二哥，你這是幹嘛？”池念一被他抱起來，顯然有點慌。
“放心，我對你這瘦竹竿沒意思，”他頓了下，“我是要抱你回房睡，夢還能續上。”
“可是我能自己走啊。”池念笑着說。
顧天琪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抱她回房間，好像總覺得這女人需要照顧，也需要一些強制手段，不然她就會各種不聽話。
“待好。”
他繼續抱着池念，朝着她套房走去。
池念倒也沒再拒絕他，笑着說了句：“想不到你這人還挺好。”
顧天琪低頭看了她一眼，“讓你別說話，還說。”
她這才閉上了嘴巴。
之後顧天琪把池念抱回房間，放在牀上。
臨出門的時候，他在門口站定腳步，回頭看向池念：“把你的小破房退了吧，以後住哥這。”
池念卻笑着說：“我可不想當你的緋聞女友，不過我明天會好好找個住處的，那地下室確實沒法住了。”
顧天琪沉吟了一瞬，“那就慢慢找，找到之前，放心在二哥這住着。”
他頓了下，又補充了句：“你要是怕人誤會，我就回老宅住去。”
她總算笑着點了點頭：“行，那我再佔你幾天便宜。”
……
凌晨四點鐘，顧寒夜把胳膊從玖瑤脖子下輕輕抽出來，六點多的航班，他必須要走了。
微微欠身，輕吻在她臉上，這才下了牀。
可他剛要穿衣服，小女人竟然也跟着坐了起來。
“吵醒你了？”
“沒有，正好想去洗手間。”
見玖瑤也要下牀，顧寒夜便打開了一盞牀頭燈。
玖瑤坐起來，腳在牀邊劃拉着找拖鞋，說着：“小白又把拖鞋玩到哪兒去了，顧寒夜你開下燈。”
顧寒夜心頭一沉：“瑤瑤？”
她回過頭，看向他這邊。
“我開着燈呢，你看不到？”
顧寒夜說着，繞到她這邊，坐在牀上，看着玖瑤的眼睛，這一看不得了，發現她雙眼通紅。
蘇玖瑤閉了閉眼，晃了下腦袋，再次睜開眼睛，“現在好了，真奇怪，剛纔突然就看不到了。”
“以前也這樣過？”
之前玖瑤做過眼角膜移植手術，所以才讓顧寒夜對她的眼睛更加擔心。
“有過一兩次，但沒有全黑過，就是會模糊一下。”
她說完，又開始催促顧寒夜趕緊走，不然要誤了航班了。
“瑤瑤，你眼睛很紅，真的沒事？”
她笑着說沒事的，睡覺偶爾會壓迫到，很正常。
“明天去醫院看看，聽見沒有？”
她乖乖點頭：“放心吧，沒事的。”
顧寒夜放心不下玖瑤，可這次工作上的事情很要緊，又不能不走。
遲疑了一瞬，還是站了起來。
十分鐘後，顧寒夜拎着行李箱，準備離開。
臨走前，他來到臥室，看了看玖瑤。
“確定沒事？我可真走了。”
“真沒事，快走吧。”玖瑤笑着擺手，催促着他。
顧寒夜坐在牀上，勾住小女人的脖頸，在她脣上印了一個吻，這才離開。
之後他駕車離開小區。
此時太陽還沒升起，整座城市依然在沉睡，顧寒夜一路暢通駛入快速路，然而他的心還留在家裏。
一想到玖瑤那紅得像小兔子一樣的眼睛，他就心情沉悶，猶如這灰藍陰暗的城市。
總覺得她是爲了不讓他擔心，才說得很輕鬆。
前方道路分流，路標提示，右轉是機場的方向。
顧寒夜稍微降低車速，準備駛入匝道。
來到匝道口，顧寒夜的心一沉，最終向左一打方向，沒有駛入機場方向的匝道。
生意沒了，可以再談，如果玖瑤出半點差錯，他會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