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程小羽已經氣若游絲，甚至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時沉淵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只是稍微給她喘了口氣的時間。
“現在跟我說說吧，怎麼混進來的？”他問。
程小羽斷斷續續地答：“還不是因爲你太黑心了，辦張卡，竟然，竟然要五百萬！我正好……正好碰到言皓，就讓他把我帶進來。”
時沉淵聽到她說言皓的名字，立即便咬了她的脣，很不客氣地讓她又倒吸了幾口冷氣。
程小羽知道，他是不喜歡聽她說言皓的名字，也嫉妒言皓和她以前的關係。
“是你要問我的……”
“以後遇到事，來找我。”他嗓音暗啞道。
程小羽把熱熱的臉頰埋在他胸膛，乖乖點了點頭。
終於。
場館內重新亮起燈。
時沉淵赤着上半身，坐在沙發上，慵懶地吸菸。
程小羽則披上他的西裝外套，拎起一隻球，向球道上一擲，姿勢很優雅，可惜歪了，球偏離了球道，直接滾進邊溝，咕嚕嚕掉進了球坑，連一個球瓶的邊都沒碰到……
程小羽：“……”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這保齡球，怎麼她就打不好呢？
偏偏身後某人還輕笑了一聲，程小羽立即回頭瞪向他。
“你笑什麼。”
會打球了不起呢？
時沉淵沒說話，把煙摁熄在菸灰缸裏，起身來到她身邊，取了一隻球，瞥一眼程小羽：“看好了，要這麼打。”
他將球拋入球道，輕輕鬆鬆，十個球瓶嘩啦啦全推倒，第一球就全部擊中十個球瓶，完美的strike。
程小羽癟了癟嘴，“不好玩，不玩了。”
她轉身回到沙發上坐好，時沉淵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襯衫套上，隨意扣上幾粒釦子，坐在沙發上，手臂搭在程小羽肩膀上，把她攬進自己懷裏。
“現在說說吧，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來見於曼寧的？”
程小羽說起於曼寧就來氣，但經過剛纔那番激烈纏綿後，再多火氣，也都是溫火。
她便把時媽媽對她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轉述出來。
時沉淵聽完，嘆了口氣：“本來是怕你多心，纔沒告訴你，沒想到反而讓你難受了一天，對不起。”
說着，他側過臉吻了下她額角。
程小羽見他態度這麼好，自然也不再計較什麼：“反正現在我都明白了，這樣就可以了。”
時沉淵笑了笑：“你明白什麼？我還什麼都沒跟你說。”
程小羽覺得自己又被這人調笑了，擡頭瞪着他，“那你倒是說啊。”
“我媽極力勸說我，希望我和於曼寧見一面，我才答應了，但這不是相親，也不是約會。只是想把話當面跟她說清楚，我媽可能誤會了，以爲我答應了相親。”
小羽便問：“那你說清楚了嗎？”
時沉淵瞥她一眼，“你剛纔和前男友打球的時候，我就說清楚了。”
“……”
幹嘛非要強調這個。
“如果只是她想追求我，倒也簡單，我根本不需要單獨來見她，但這件事牽扯到了容曄，所以我處理起來，不得不小心一點。”
程小羽不解。“這跟容曄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