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雙手撐在小羽身體兩側，低頭看着她，也是沒想到，她竟然害羞成這樣。
那次不是挺主動麼，攀在他身上，又是抓又是咬的，不見半點羞澀。
看來也是借酒壯了膽。
他俯下身，吻了小羽的脖子，讓她慢慢放鬆下來。
程小羽睜開半隻眼睛，眯着面前的男人，期期艾艾地說：“那個……時……時總……”
“嗯？”時沉淵堪堪停住。
“我們關了燈吧……”
時沉淵低笑了一聲，“好。”
他伸手從茶几上拿了遙控器，關掉了客廳的燈，只剩下走廊玄關裏的一盞小射燈。
昏暗的光線給了小羽許多安全感。
時沉淵吻着她的脣，輕撫她後背，讓她不斷放鬆下來。
當搭扣解開的時候，程小羽身子縮了縮。
但她還能縮到哪兒去呢，她也不想再逃避。
因爲喜歡時沉淵，很喜歡很喜歡，早就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了他。
時沉淵再次吻了她的脣，低聲說着：“別怕。”
小羽點了點頭，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肩膀。
當火辣辣的尖銳痛感傳來，程小羽全身都繃緊了，忍不住顫抖起來。
“還這麼疼？”
“什麼？”
程小羽腦袋混亂一團，身體的各個感官全開，其實是無暇思考的。
但還是意識到了時沉淵這句話的問題。
她的眼淚一下子涌上了眼眶。
是，她不是第一次了，按說不該疼，但就是疼啊。
而且時沉淵爲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提起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非要提醒着她，讓她想起來那個奪走了她第一次的，缺德冒煙兒的男人嗎？
時沉淵看着眼淚汪汪的小羽，也知道到自己說錯話了。
“我的意思是……”
向來遇事沉着的時總，也忽然有點慌了，尤其是這麼不上不下的僵持着，只能感覺到血液都在往腦子裏流，讓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
“對不起……”時總裁無措的親吻小羽的脣角，“是我不好，別哭，我……再輕點。”
程小羽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什麼都不能再計較了，也顧不上。
當痛感漸漸消失，程小羽才終於緩過一口氣來，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成爲了一個女人。
她感到自己失去了一些什麼，又獲得了一些什麼。
告別了一段人生，也開啓了一段新的旅程。
最重要的是，她和時沉淵的關係，已經變了，他們之間變得更加親密，更加成熟，好像徹底擁有了彼此。
她忍不住更柔情地擁住了身上的男人。
聽着他強壯的心跳聲，程小羽的心也激烈地跳動起來。
漸漸的，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像小鳥一樣飛離了軀體，她歡快地飛過綠樹，飛上山巔。
山風徐徐拂面而來，她只需要閉上眼睛，隨着那風的漩渦向上盤旋，直到她飛上雲端。
腦海空白了一陣，然後幸福感便像潮水一樣洶涌而來。
後來，小羽被幸福的潮水捲上了岸，她不再是小鳥了，變成了一株水草，柔軟無力地躺在沙灘上。
不，是時總裁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