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神？”時沉淵不禁笑了，“倒是貼切。”
“這個食神不是那個意思……是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什麼的，算了，我也解釋不清楚，時總你領會就好。”
時沉淵並不想和她討論生辰八字，他只是近距離地看着她。
“那你又不給人家當兒媳婦了，還喫人家的雞蛋，合適？”
程小羽想起老媽剛纔叮囑她的話，果然還是老媽厲害，過來人就是過來人，都料到時沉淵心裏會彆扭了。
於是小羽認真解釋道：“我媽剛纔已經回了禮，給了言阿姨野菜和海鮮啊，所以這雞蛋是可以安心喫的。而且言阿姨就像我親姨一樣，從小看着我長大的，就算我不給她當兒媳婦，這層關係是不會變的。”
說完，程小羽可憐巴巴地輕輕拽了拽時沉淵的衣角。
“你別多想了，好不。”
時沉淵看着她，忽然低頭吻在她的脣上。
這個吻很短暫，但離開的時候，程小羽感到嘴脣上一痛。
“時總……”
“我可以不多想，但以後也不許再用那種眼神看別的男人。”他凝視着她的眼睛說。
程小羽抿了下微微發麻發痛的嘴脣，其實看到言皓後，她只是有點驚訝，並沒有什麼過分的眼神。
但也許在時沉淵看來，只要她多看言皓一眼，就已經足以令他心裏發酸了。
小羽不嘴硬，乖乖點頭。
“好，不看。”
時沉淵暗歎了口氣，感覺這姑娘一個乖巧可憐的小表情，就能把他的所有脾氣通通化解，讓他不忍心再說她。
只好用力揉了揉她頭頂，發動了車子。
至於小羽剛纔解釋的，他是理解的，也相信小羽對言皓早就放下了。
而她對言皓母親的這份情感，說明她是個通達又善良的姑娘。
但對方對她是不是也是同樣單純的感情呢？時沉淵就不能確定了。
從言皓的眼神裏，他看到了糾結和後悔，而言皓的母親顯然也惦記着小羽，還讓言皓親自送來小羽愛喫的東西。
這份關心，真的只是兩家人多年的友情那麼簡單嗎？
時沉淵現在不好下定論，他只是希望，小羽能一直堅定下去。
在去公司的路上，程小羽還有點困，坐在副駕駛睡覺。
時總裁便安安靜靜地當司機。
行至路口，車子停下來等紅燈，程小羽迷迷瞪瞪地醒了過來，眼神還有點空。
“程助理，今天上午有會議，你可別在會上打盹兒。”時沉淵笑着彈了她腦袋一下。
程小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咕噥了句：“還不是因爲你昨晚打擾我睡覺。”
時沉淵揚了揚眉梢：“我就去你屋裏喝了杯水，你就一宿沒睡好？”
“你那是隻喝了杯水嘛……”
程小羽小聲反駁，然後紅着臉把臉扭過去，不再看他。
她看着窗外通勤的人們，暗歎了口氣。
一會兒到了公司，就要切換成職業打工人的狀態，不能再和時總這麼曖昧了，時沉淵也會恢復**oss的威嚴模樣。
哎，沒意思。
但轉念一想，冰山臉也好，面癱臉也好，能見着總是好的，好過他出差的那幾天。
突然就想到了那個來找時沉淵的女人。
“對了，昨天有個女人來找你。”
“嗯？”
“好像是喜歡你的。”程小羽說完，觀察着時沉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