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瑤還不懂他？每次他說盡力的時候，基本等於沒說。
正想繼續說，顧寒夜手機響了，是餐廳打來的電話，說烤翅沒有了，能不能換成雞腿。
“稍等，我問下我媳婦兒。”
顧寒夜把手機拿開一點點，問玖瑤，“寶貝，沒有雞翅，雞腿行嗎？”
蘇玖瑤無奈又好笑地點了下頭，已經徹底對這人無語，也是一點脾氣都沒了。
算了，反正顧寒夜平時工作很忙，估計也就這兩天有空，等他忙起來，他就算想頻繁，也沒空。
於是不再提這個話題。
半小時後，外賣送到。
兩人喫過晚飯，給小白剪了指甲，蘇玖瑤對顧寒夜說，自己還不困，如果他困了就先去睡，然後便鑽進了書房。
顧寒夜好奇，不是剛纔一直在喊累嗎，怎麼還要看書學習？
過了一會兒，他端着一杯水，走進玖瑤的書房，來到她身邊，才發現她在翻醫書，是她從明禪寺帶來的那些老書。
“不是說累了，怎麼還看書？”
玖瑤擡起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爺爺病重，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顧寒夜一愣，清了下嗓子：“我當然也擔心，但我不會看病，所以打算明天去問問鄒醫生，鄒醫生應該是知道爺爺病情的。”
聽到這個回答，蘇玖瑤纔沒再跟他計較，重新低下頭。
“在想治療的辦法？”
蘇玖瑤點了下頭，她告訴顧寒夜，自己之前在醫書上看到過治療腦瘤的一個方子，不確定是不是有用，想找出來，然後和鄒醫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輔助爺爺治療。
其實，如果爺爺能讓她診下脈，詳細診斷一下，那就更好了，但爺爺顯然不配合治療，那蘇玖瑤能做的事情有限，只能盡力而爲。
顧寒夜看着小女人認真的樣子，心底嘆了口氣。
很想告訴她，先彆着急，因爲他懷疑爺爺是爲了騙他們要孩子才故意撒了謊，等他弄清楚後，她再幫爺爺找方子不遲。
但顧寒夜還是沒說，一來他還不能確定爺爺病情真假，不好隨便講。
二來他有一點點私心，他是想和玖瑤生一隻小猴子的。
母親去世早，父親後來娶了陳小鳳，這個拼湊起來的家庭，只是看起來還算和睦，但溫情不足，所以顧寒夜始終心底渴望一個完整的小家。
現在的二人世界已經很好，如果再來一個小不點，那就是錦上添花。
所以在弄清真相之前，他決定先裝個糊塗，萬一這兩次就剛好中了呢？
到時候，就算瑤瑤知道爺爺裝病，也不忍心把孩子拿掉的。
想到三口之家的熱鬧情形，顧寒夜看着小女人的眼神都柔和了。
顧寒夜親了下玖瑤的頭頂，“不要太辛苦，看一會兒就早點休息。”
“知道啦。”蘇玖瑤頭也沒擡，繼續仔細翻着書頁。
顧寒夜離開書房後，看了一眼時間，估計老爺子還沒睡，便回到臥室，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他得親自再問爺爺一遍，生病到底是真還是假。
電話接通後，爺孫倆便把話都挑明瞭。
顧寒夜問：“爺爺，您是騙我們的吧？”
老爺子道：“我是爲你好！”
顧寒夜鬆了口氣，但又苦惱地揉了揉眉心。
“可是瑤瑤現在特別擔心您。”
老爺子哈哈一笑：“真是好孩子，你告訴她，給爺爺生個重孫，爺爺一高興，沒準兒病就好啦。”
“……您這樣也太不厚道了。”
“你就厚道？”老爺子揶揄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當初是怎麼把媳婦兒哄到手的。”
“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