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瑤反應了片刻，“你……看見我們了？”
昨晚她和顧寒夜在院子裏洗了澡。
當時她還跟顧寒夜說，村裏老年人居多，那麼晚早都睡了，沒人看。
哪兒想到，林子航昨天也來了這，還剛好住在高處看到了她。
當時顧寒夜關了小院裏的燈，那昨晚月亮那麼亮，跟大燈泡似的掛在天上，誰知道林子航看到了多少。
蘇玖瑤尷尬至極，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子航臉色也不是很自然，冷着臉解釋道：“沒有一直看！”
蘇玖瑤嘴角抽搐了一下，瞪着林子航。
“什麼叫沒有一直看？”
林子航清清嗓子，輕描淡寫道：“一開始我注意到你們那個小院亮了燈，就多看了兩眼，發現是你和顧寒夜，我挺意外的，然後
意識到你們準備洗澡，我就回屋去了。”
說完，他又傲嬌地補充了句：“我纔沒那種癖好。”
回想起前一晚，林子航依然有些煩悶。
當他看到玖瑤脫了上衣，猜到到他們可能是要在院中洗澡，他的確是立即把視線轉移開了。
心裏默唸着非禮勿視，但心裏也起了無名火，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煩躁。
那種心情，比嫉妒更復雜。
後來院子裏黑了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情，是不放心玖瑤？還是想確認一下他們是不是在洗澡？
總之是沒忍住，又看過去一眼，正發現顧寒夜抱着她，光線昏暗，看不清楚顧寒夜在做什麼，但也能猜個**不離十。
林子航心裏那無名火更勝，顧寒夜在褻瀆她！這是林子航唯一的想法。
同時也因爲自己無意看到了她的一抹風情而懊悔。
他氣呼呼回到了宅子裏，那因爲偶遇了蘇玖瑤的興奮感蕩然無存，只剩下一肚子氣。
他在院子裏轉圈，想打電話攪擾他們，最終又放棄。
既然她已經是顧寒夜的妻子，他們夫妻之間不管做多曖昧的事情，也是天經地義。
自己再生氣，也沒有發作的資格……
蘇玖瑤又盯着他看了幾秒，好像在判斷他的話是真是假。
林子航擰着眉頭問道：“這麼不相信我？”
玖瑤看着他，忽然笑了，“我當然相信你。”
一句“當然相信”，讓他的心又溫暖起來，看向玖瑤的目光也更柔和了。
然後林子航主動岔開了話題：“你們哪天回去。”
“還沒定呢，你呢？”
林子航沉吟兩秒：“也沒定。”
其實他原本定的是第二天一早去掃墓，下午飛回海城。
但既然玖瑤不走，他也打算再逗留兩天。
每年他都會跟父親來這住兩天，猜想自己比蘇玖瑤更熟悉這裏的環境，想着明天去祭拜完父親的朋友後，就帶玖瑤去一處乾淨
的海灘遊游泳，她那麼喜歡水，應該會很開心。
兩人說話的功夫，顧寒夜回來了，臉色有些沉悶。
蘇玖瑤問：“怎麼了？”
“邊走邊說吧，”顧寒夜看了一眼林子航，“林少慢慢逛，我們先回去了。”
林子航看了一眼腕錶：“我沒什麼要逛的，快中午了，去我家喫吧，我那做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