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一愣，不禁笑起來：“原來在介意這個。”
“爲什麼。”
見她這麼執拗地想知道，時沉淵便說了。
“熙月穿的那身，其實是我給你準備的，上次你喝醉了，睡在我這，沒有合適的睡衣給你換，當時就想着給你準備兩身衣服。”
“你那時候就想着我還會回來？”
時沉淵笑了下：“是覺得你早晚會到我身邊來。”
程小羽承認，聽到他這句自信而霸道的話，她的心不由地盪漾了一下。
但她沒忘記重點。
“既然是給我的，爲什麼會穿在駱學姐的身上。”
時沉淵便說：“是時容曄那小子拿給她的，因爲她自己來海城倉促，忘記帶睡衣了。”
這麼一說，程小羽心裏就舒服多了。
不過原本給她的衣服，卻讓別的女人穿了，那時沉淵也不該再穿這身同款睡衣。
“你把衣服脫下來吧。”
時沉淵挑眉：“確定？”
程小羽沒在意他這句提問裏的其他含義，認真點了點頭：“你們穿着情侶裝，我喫醋。”
時沉淵笑着答了句“好”，便脫了上衣，順便把睡褲也脫了下來，因爲是一套的。
當近乎全裸的男人，重新把程小羽抱到懷裏的時候，她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逆轉倒流。
時總身體好熱，時總身材好好，但是這樣下去，是要出事的啊……
“那個，時總，要不你還是穿上吧。”
時沉淵沒有聽她的，而是叫了她一聲。
“小羽。”
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有點啞，好像在壓抑着什麼。
“嗯？”程小羽感覺自己的聲音也啞了。
“你怎麼把那個也拿來了。”
“哪個？”
時沉淵從枕邊拿出了前一天去超市買的套套，“幫你拿衣服的時候，在行李箱裏看到的。”
程小羽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感覺自己有點危險。
但時沉淵的胳膊摟得更緊了，並不放她走的樣子。
小羽戰戰兢兢地解釋：“你買都買了，我總不能扔了……”
“反正又用不着，留着做什麼。”
程小羽當即反駁：“現在不用，以後留着用啊，我看過了，保質期很長，時總你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浪費吧？”
時總被小女朋友訓斥後，反而看着她笑了：“還看了保質期。”
程小羽被他盯着就很慌，開始往被子裏縮，結果整個人卻更加被動地被時沉淵壓在了身子下面。
“既然早晚都要用，幹嘛非要等到以後？”
他俯身看着她，手從她的肩頭挪到了腰上，輕輕摩挲着，留戀片刻，繼續往下移到了她的小腹上……
小羽趕緊按住了他的手，認真說道：“時總，我先問你個問題。”
“嗯？”時沉淵的手停在了她的小腹上，他熱熱的手掌讓程小羽腦袋有一秒的斷檔。
深吸了口氣，問道：“你之前，有過……經驗嗎？”
其實想問的是，他有過幾個女人，在遇見她之前，是不是經常去風流獵豔？
此刻的他，到底是單純饞她的身子，還是感情升溫後的水到渠成？
自己對他來說，到底是個睡幾晚就分手的女朋友，還是他認真對待的女孩？
但這麼多問題，有的太過直白，讓她難以開口。
有的則是問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真實答案。他很可能爲了安慰她，而說一些謊話。
所以就選擇了一個更能讓他如實回答的問題。
然後再根據他的回答，考慮該對他放行，還是繼續考察一段時間。
時沉淵看着她，沉默了兩秒，說道：“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