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皺着眉頭沉默了兩秒，看了一眼時沉淵，有一點忐忑。
應該沒有男人會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和前任糾纏不清。
她也不想和言皓有任何關係，但看言皓這個樣子，好像是有些事情。
正在程小羽想着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時沉淵主動放開了她的手：“我去前面等你。”
他這個舉動，讓程小羽心裏鬆了口氣。
等時沉淵走後，程小羽往過道邊上站了站，不想擋着別人的路。
“你想說什麼，快說吧，我還着急走。”
“你和他……”
“睡過了，”程小羽十分痛快地回答道，“你是想問這個吧？”
從言皓剛纔看她結賬那兩盒套套時的表情，程小羽就知道他想問什麼了。
果然聽到這個回答後，他眼睛瞪大，眼底有怒火，好像也有妒火。
這個反應讓程小羽覺得很有意思。
當初不想和她結婚，報復式地跟別的女人滾牀單的，不是他嗎？
但言皓最後什麼火也沒發作，大概是覺得自己沒有資格？這是程小羽的揣測。
他說：“你不應該這麼草率。”
“謝謝你的關心，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嗎？”
言皓深吸了口氣，又長嘆出來。
“我知道，你現在聽我說這些，覺得很煩，也覺得我沒資格教你什麼。但我知道了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你，就算今天沒遇見你，
我也打算主動去找你的。”
程小羽蹙眉看着他，等着他說下去。
“我調查過時沉淵，有一些發現，你可能會感興趣。”
程小羽冷笑：“你真閒得慌。”
言皓沒有笑，只是看着她，真誠地說：“我傷害過你，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什麼爲了你好，但你在我心裏，還是那個小羽，我
依然關心你，也不想讓你受傷。”
程小羽深吸了口氣，“謝謝啊，到目前爲止，你傷我最深。不過都過去了。至於你要說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我不感興趣……”
程小羽想走，言皓接下來的話卻直戳進她心裏。
“在認識你之前的不久，時沉淵有一次酒店開房記錄。”
程小羽重新轉過身，笑道：“那又怎樣。”
出去應酬，不方便回家，直接住到酒店，再正常不過！
“聽我說下去。”
言皓帶着一臉對她的擔憂，讓程小羽鬼使神差地站定了腳步。
“我去問國酒店的人，那天他是和一個女孩一起入住的。那女孩顯然喝醉了，被他帶到酒店後，兩人發生了一—夜—情。”
程小羽知道，言皓是有這個本事打聽到這些事情的。
但他說的話，她不信。
時沉淵和陌生女人一—夜—情？他根本不是那種放縱的男人。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他認識的人，也許他只是送朋友去酒店休息……”
言皓苦笑了一聲，帶着一點無奈。
程小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無知少女。
她閉上了嘴巴。
言皓繼續說下去。
“他登記入住的時候，連那女孩叫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因爲他是時沉淵，大名鼎鼎，酒店經理也認識他，所以當天只登記了他一
人的身份證，但也因爲好奇心，多留意了一眼和他入住的那女孩的樣子，據說很漂亮，年紀不大。”
他頓了頓，又用更直接的語言說：“據當天打掃房間的服務員說，牀單很凌亂，上面有乾涸的體液和血跡，所以他們肯定做過，
那女孩可能還是第一次。”
程小羽聽着這些直白的話，感到胃部翻涌，剛纔喫下去的食物，好像變成了硫酸，正灼燒着她的胃，讓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