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夜把人事總監以及文娜叫到了總裁辦。
蘇玖瑤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隨手翻翻雜誌，雖然心裏是不關心，但還是忍不住聽着顧寒夜那邊的談話，頭悄悄從雜誌上探出來，看着那邊。
顧寒夜黑着臉坐在大班桌後，一雙冰眸發出冷光，令人不寒而慄。
“李總監，這就是你破格提升的員工？”
顧寒夜把剛纔那份食譜甩在桌上。
人事總監是個謝頂的中年男人，此時手抖地像篩糠。
至於那文娜，似乎也只是在故作鎮定，因爲臉色早已慘白了。
蘇玖瑤忍不住在心裏嘖嘖兩聲，想不到這老狐狸在公司跟閻王似的，於是興趣更濃，繼續瞄着那邊。
人事總監戰戰兢兢地拿起桌上文件，也就是那份食譜，一臉不解，擰着眉頭看了一眼文娜，又忐忑看向顧寒夜。
“顧總，這是……”
顧寒夜對文娜說：“文祕書，你來說這是什麼。”
文娜裝作一臉疑惑的樣子，拿過了文件，驚呼道：“啊呀！我本來是要把項目合作書讓顧太太給您送去的，沒想到弄錯了。顧總，真的對不起，我今天身體不舒服，犯了這種不該犯的錯。”
顧寒夜冷哼一聲，“項目合作書，我是讓你等我開完會再拿來，什麼時候讓你送到會議室了？”
文娜臉色越發慘白：“對不起顧總，我今天身體不舒服，確實狀態不好。”
人事總監立即對她說道：“文祕書，生病了就要回家休息，你帶病工作雖然精神可貴，但出了這種錯誤，實在不該。”
其實他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
怎麼當時就提拔了這麼個心機表呢，她真生病假生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至於故意讓總裁夫人送食譜的事兒，也是手段低級到令人髮指。
只是這會兒顧總在生氣，人事總監最怕的就是這把怒火燒到他身上，因此想盡可能地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知道錯了。”
文娜低下頭，眼圈一紅，那哭腔就出來了。
蘇玖瑤無語地搖搖頭，這女人楚楚可憐的模樣，估計很多男人看了都不忍心再說什麼了吧？
她看了一眼顧寒夜，發現這人暫時沒有迴應，似乎在斟酌。
呵，男人。
人事總監轉而對顧寒夜說：“顧總，既然文娜也知錯了，也萬幸夫人沒有把這食譜送去，要不就讓文娜寫個檢查，扣了她這個月的獎金以作爲懲罰，您看……”
“我看你應該寫個檢查，順便扣掉這個月的獎金，”顧寒夜冷聲道，“至於她，今天下班之前，把離職手續辦完。”
“顧總，您就看在我帶病上班的份上……”
“你就算真有病，我的女人也不是供你差遣的。”
顧寒夜凌厲的眼神，讓文娜渾身一哆嗦。
蘇玖瑤這邊眨了眨眼睛，他的女人……
莫名的，心跳變快了。
她沒想到，顧寒夜會這麼護着她。
但也許只是爲了樹立他自己的權威吧？也許換了別人，也會這樣的吧？
蘇玖瑤的心，有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