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敢惹,恩德斯在心裏很是鬱悶地想,畢竟,一個能讓殺手榜第一的人消失的人,他怎麼敢惹?如今暗殺他的人太多,他都快應付不過來了,如果得罪了銀狐,無疑是雪上加霜。
所以,哪怕慕雪此刻的語氣和表情都很氣人,他也只得認慫,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行,兩天之內,我會向醫院那邊解釋清楚。”
慕雪沒想到,這件事情,辦起來竟然這麼容易,銀狐的名字,可真是太好用了。
不過,心裏雖然意外,面上卻不顯,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希望你說得出,做得到。”
慕雪說完,抱着慕慕,和冷言一起就要離開。
恩德斯卻追上來:“慕小姐,雖然剛纔被你威脅到了,不過這束花,我還是想送給你,而我剛剛說的要追求你的話,也是認真的。”
慕雪在心裏默默爲恩德斯點了一根蠟,而後冷漠道:“恩德斯先生,希望你明白,我是有丈夫的人,你現在的行爲,是很不道德的。”
隔着面具,慕雪都能感受到冷言臉上泛着的冷意。
“可是你的丈夫不是不在了嗎?”
恩德斯說完這句話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稀薄了不少。
“誰告訴你我的丈夫不在了?只是他這段時間有事情要忙,沒回家而已。”
“這……”恩德斯一臉茫然,難道他調查的消息有誤?
“走了。”慕雪看了冷言一眼,抱着慕慕,大步朝他們的車子走去。
她真擔心再繼續待下去,冷言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直接把恩德斯給宰了,若是那樣,纔是真的麻煩。
恩德斯只得眼睜睜地看着慕雪和銀狐遠去,他知道,現在的慕雪,他是惹不起的,除非他能說動銀狐當他的保鏢,只可惜,不管他出多少錢,銀狐都不爲所動。
恩德斯看向艾倫,吩咐道:“我要這個女人的全部資料,從出生到現在的資料。”
之前調查到的資料,實在是太籠統了,只知道她嫁進了冷家,原本是歐陽家的人,僅此而已,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艾倫恭敬彎腰:“是,老闆。”
“明天你跟我去帝都總醫院,把事情的經過跟那些人交代一下。”
艾倫一臉震驚:“老闆,讓屬下去就好,這點小事,哪裏需要您親自前去?他們還沒有那個資格得到您的親自解釋。”
恩德斯給了他一個冷眼:“你去解釋,你又不是我,你怎麼解釋?”
“那也不需要您親自跑一趟啊。”
“行了,按照我說的去做。”恩德斯現在人在華國,他不敢太猖狂,慕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讓他去解釋,萬一那女人心情不好,真的把他的行蹤透露出去,他不是麻煩大了嗎?
他倒是不怕那女人,可如今,人家身邊有個銀狐啊,銀狐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要知道,當年殺手榜上第一的那個人,也是行蹤詭祕的,最後還不是被銀狐給找到並讓他消失了嗎?所以,他不敢冒這個險。
“是。”
……
上車後,冷言一直沒有說話,慕雪以爲他生氣了,湊過去喊了一句:“阿言?”
可是,冷言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見他認真地開着車,面具遮擋不到的薄脣,微微抿着,顯示他心情很不好。
“你生氣了?”慕雪挑眉。
冷言還是沒有反應,慕雪能感受到,他開車的車速,比平日裏快了不少,慕雪看他不理自己,懶得再理會他,心裏想着,這傢伙八成又耍小性子了,回到家再哄哄就行。
冷言不理自己,她也懶得再搭理他,直接逗慕慕玩兒去了,母子倆在車上玩得不亦樂乎,冷言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回到家後,他急匆匆說了一句:“我去書房一趟。”
不等慕雪迴應,就直接去了書房。
慕雪看着冷言神色匆匆的模樣,很是納悶,他這個樣子,好像是有事情要忙?難道自己會錯意了?他並不是在生氣?
只可惜,冷言去書房了,沒人給她答案,於是,她抱着兒子回臥室睡午覺去了。
而冷言來到書房後,就叫來了陳江:“陳江,去,把我們可以調動的人手都調動起來。”
陳江嚇了一大跳:“少爺,您要做什麼?”
“恩德斯想挖我牆腳,我要把他趕出華國去。”冷言說得一臉嚴肅。
陳江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赫然想到某些抗日神劇裏的經典臺詞。
“少爺,你打算怎麼把他趕出去。”
“派我們的人,一天二十四時,不間斷地去刺殺他,當然,不是真殺,只要讓他知道,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就行。”
冷言覺得,這個恩德斯在這裏真是太煩人了,他現在只想把他趕回M國去,省得他一天天的惦記他老婆。
“刺……刺殺?”陳江有點懵,“少爺,你確定這樣就能把他趕回M國?”
“當然,如果他不回去,那我就不是做做樣子這麼簡單了。我會把他的行蹤透露給其他幾大家族的人,讓他好好體會一下,行蹤時時刻刻被人掌握的艱辛。”
冷言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惦記,恩德斯,觸到他的逆鱗了。
“少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等等。”
“少爺,還有何吩咐?”
“三天後再行動。”
“爲何?”陳江下意識問了一句。
“因爲我老婆給了他兩天時間,讓他去帝都總醫院澄清他假死的事情。”
“明白。”
陳江退出去後,不禁在心裏默默吐槽:少爺爲了對付情敵,也是夠拼的了,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去假裝刺殺恩德斯,那得耗費多少人力啊,這完全是大佬作風,嗯,八成是被少奶奶傳染了。
冷言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心裏總算是沒有那麼憋屈了,也好在恩德斯不是德行敗壞的人,要不然,他肯定直接把他的行蹤透露給其他幾大家族的人了,也省得費事。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善良,沒辦法,這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