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紀綵鳳眉頭一擰,聲音犀利:“這個陰險惡毒的女人,不光殺了我的念穎,現在還敢來害我孫子,我絕對饒不了她!”
見奸計得逞,蘇綾眼底劃過得意,忙湊上去問:“那伯母您想怎麼做?”
“我已經將她趕出去了,讓她永遠不能再進厲家的大門!”
紀綵鳳叱吒商場多年,也不是簡單角色,可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她不屑做。
只要許笙歌永遠不再出現厲家,她可以當做她從沒出現過。
蘇綾頓時急了,忙添油加醋:“伯母您心善,許笙歌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厲家的事,您卻一直給她留下一線生機。”
“可許笙歌她可未必領您這份情,我看她現在是打定主意要勾搭上厲哥哥,奪了我厲家夫人的位置,她恐怕不會輕易放過軒軒!”
說完,她斜眼瞥向紀綵鳳,想看她到底是什麼態度。
紀綵鳳當即大怒,猛的一拍桌案,厲聲喝道:“放不放過可由不得她說了算,她要是敢動軒軒一根汗毛,我讓她生不如死!”
“不過如今她既然已經離開厲家,我也絕不會自降身價做那種見不得人的骯髒勾當!”
蘇綾心頭一喜,可還不等勾起嘴角,紀綵鳳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氣的她吐血。
果然是個不中用的老太婆,看來還得她自己想辦法動手!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傳進屋內。
緊接着,厲君昊一臉冷俊的從門外走進來。
當看到沙發上坐着的蘇綾時,他神色陡然下沉,冷聲質問:“誰讓你來我家的?”
蘇綾渾身一震,沒想到厲君昊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手掌見汗,她有些侷促的起身道:“是伯母打電話叫我過來哄軒軒的,厲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哄軒軒?”
厲君昊劍眉微凝,幽深不可見底的眸中劃過疑慮,冷眸轉向紀綵鳳問:“笙歌呢?”
聞言,蘇綾惱恨的掐了一把自己,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是厲君昊知道許笙歌被趕走了,肯定又要千方百計將她找回來,萬一她得到軒軒血樣,她多年來的籌謀豈不要露餡了!
正想着,紀綵鳳慢悠悠起身,雲淡風輕的說了句:“你說那個賤/人啊,她已經被我趕走了。”
雖然知道厲君昊的性子,可她就不信,發生這種事,他還會向着那個賤/人!
“你把她趕走了?”
厲君昊眸色陡然轉冷,一股陰冷的煞氣瞬間席捲整個一樓,帶起陣陣危機。
“對,就是我把她趕走的。”
臉色黑沉,紀綵鳳憤恨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是晚會回來一會,你兒子就要被那個賤/人殺了!”
直到現在,一回想起當時看門看到的場面,她心口還砰砰直跳,心有餘悸。
她都不敢想,她要是再晚回來一分鐘,軒軒會變成什麼樣!
“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對於這些駭人聽聞的話,厲君昊顯然半個字也不信。
笙歌對軒軒的好他都看在眼裏,她照顧軒軒甚至比蘇綾這個親媽還要細心,根本不可能害軒軒。
紀綵鳳眉頭擰緊,從桌上抄起注射器咬牙切齒道:“我胡說,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許笙歌帶來的東西。我要是沒回來,她就要弄死你兒子了!”
越說越氣憤,她直接將注射器扔到兒子腳下,眼中透着滔天的怒意,與深深的恐懼。
“啪!”
注射器碰撞在奢華的瓷磚發出清脆的響聲。
厲君昊斂眸看了眼注射器,又擡眸望向紀綵鳳惱怒的神情,眸中閃過遲疑:“媽,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雖然如此問,可他卻半點沒有懷疑許笙歌的意思,反而懷疑這是蘇綾與紀綵鳳將許笙歌徹底趕走而找的藉口。
思及此,他望向蘇綾的目光越發寒涼,嚇得蘇綾渾身直冒冷汗,躲到紀綵鳳身後,一言不發,生怕那句話說錯了,又惹得厲君昊要和她退婚。
感受到兒子不少的目光和蘇綾的懼意,紀綵鳳不悅道:“你不用看蘇綾,這件事和她無關。倒是許笙歌一直不安好心,爲了擠掉蘇綾霸佔厲家夫人的位置,居然想出這種喪盡天良的招數要害軒軒!”
“你就說吧,你到底是要兒子,還是要那個賤/人?”
聞言,厲君昊也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他怎麼都無法相信許笙歌會害軒軒,這世上什麼都可以作假,可人的眼睛絕不會說謊。
笙歌每次看軒軒時的雀躍與心疼還歷歷在目,那些真情流露絕不能是假的!
“不管怎麼說,笙歌是我請來的,就算要辭退,也不關你的事!”
雙眸微眯,他神色歸於冰冷,霸道的聲音在客廳中驟然擴散,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話明顯是嫌紀綵鳳多管閒事,紀綵鳳神情一凜,氣的七竅生煙,指着他開罵:“我看你就是被豬油蒙了心!”
“爲了那個賤人,你不顧你慘死的妹妹也就算了。到如今,你居然爲了她連兒子也不要了。他可是你親生的,你還有沒有半點良知啊?”
越說越氣憤,她捂着胸口,胸膛劇烈起伏着,一陣天旋地轉。
眼看她要倒,蘇綾連忙攙扶着她坐下,虛情假意的勸道:“厲哥哥,你就聽伯母一次吧,伯母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就遠遠一個孫子,就算爲了她你也不能再把許笙歌留在身邊了!否則……”
故意頓了頓,她又滿眼悲傷的道:“否則不光軒軒會有危險,恐怕……就連伯母也會整天提心吊膽,被嚇出個好歹啊!”
看厲君昊剛纔的模樣,根本就不相信紀綵鳳所說的。
若是這樣,他定然還會再把許笙歌找回來。
杏眸中劃過莫大危機,這一次,她絕不能再給許笙歌接近軒軒的機會!
“你給我閉嘴!”
厲君昊冷俊的臉上涌出慍怒,看也不看蘇綾一眼,冷厲的眸子陡然轉向已經緩過神來的紀綵鳳,聲音冷若寒冰:“我在最後說一次,許笙歌是我請來的人,除了我沒有人有權利趕她走!若下次再讓我發現,你也休想留在我這兒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