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綾,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動我朋友一下,我就廢了你!”
許笙歌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異樣的神色,聲音冷冽,一股澎湃的寒意侵襲着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
她可以容忍蘇綾陷害她,甚至想殺她,畢竟她們咱就是勢不兩立的仇人。
可她絕不能容忍蘇綾對她身邊的朋友下手!
見許笙歌竟發如此打的火,還是爲了楊帆,厲君昊臉色難看極了,緊擰着眉頭,幽深的眸中劃過一絲妒意。
雖然知道笙歌沒有和楊帆在一起,可方纔的那一幕卻深深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一個楊帆居然讓笙歌如此在乎!
聞言,蘇綾心中怒火猛竄,這個賤/人不僅讓她在衆人面前出醜,居然還敢警告她!
猛的起身,她剛要衝上去撕碎賤/人,眼角餘光卻瞥見厲君昊陰沉發黑的臉色,瞬間又斂起滿身的戾氣,擠出兩滴眼淚,滿面委屈的湊到厲君昊身邊:“厲哥哥,你看笙歌她,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邊抽噎,她一邊晾出自己被打的紅腫的左頰,求圖引起男人的同情,“我本來想着借她諮詢室開業來向她和解,無意間撞見她幹那種事,可她卻如此污衊我,還對我下手這麼狠,我……”
她本以爲衆目睽睽之下,厲君昊怎麼也會做做表面工作,維護自己未婚妻。
“你給我閉嘴!”
卻不成想,厲君昊根本不給她一點臉面,不等她說完便冷喝一聲。
看了不看蘇綾一眼,他將目光轉向許笙歌,聲音瞬間柔和下來:“笙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是有人陷害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你查清!”
許笙歌目光凜冽如刀,冷冷道:“用不着你管,我這裏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聞言,蘇綾眼珠子一轉,又繼續添油加醋:“許笙歌,你還要不要臉,你自己幹那種沒皮沒臉的勾當,居然還敢罵厲哥哥,我看你就是喪心病狂!”
許笙歌已經徹底被激怒,她不可遏制的想到這兩個人不約而同過來,沒準就是串通好的。
活動了一下手腕,指節劈啪作響,她狠戾道:“別逼我動手!”
說完,她又對厲君昊冷喝:“趕緊帶着你未婚妻離開這裏,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看着女人惱怒的神情,厲君昊心頭一緊。
並非他懼怕什麼,只是他不想看到她這副冷漠無情的模樣。
剛想說着什麼,蘇綾又拔高聲音喊叫起來:“你以爲你是誰,你讓我們走我們就得……”
“少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未及說完,厲君昊便已經拖着她外面走去。
蘇綾猝不及防被拽了出去,難聽的喊叫戛然而止。
直到來到街邊,男人才厭惡的丟開手,徑直上了那輛等候在街邊的勞斯萊斯。
蘇綾心頭一急,也來不及多想就跑到另一邊,打開車門,也坐上了車。
雖然今日之事過程有些曲折,可看厲君昊難看的臉色,她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這種時候,她必須陳勝追擊,讓這個男人徹底厭惡許笙歌,再沒有回頭的機會!
眼中劃過惡意,她忙道:“厲哥哥你別生氣,笙歌她本來就是這種人,爲了她生氣實在不值得。”
知道他話裏有話,厲君昊並未趕她下車,雙眼一眯:“哪種人?”
見他居然還反問,蘇綾立馬覺得有門兒。
略微思索了一下,她決定將那天在餐廳遇到的情形告知厲君昊。
十分做作的抿了抿脣,她難以啓齒道:“就是那天,我和朋友去餐廳喫飯,結果意外遇到了笙歌和兩個男人在一起,她還和其中一個在大庭廣衆之下摟摟抱抱的,我本來還以爲她是交了新男朋友……”
“可誰知道走近一看,那個楊帆也在場,他們三個人氣氛曖昧,想來是笙歌缺錢,所以纔會幹那種勾當吧。”
厲君昊敏銳察覺到她話裏有話,還有她幾次說許笙歌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眉頭一擰,他冷聲問:“什麼勾當?”
見他又追問,蘇綾膽子更大了些,有些嫌惡的道:“還能是什麼,同時和兩個男人親密,還能讓這兩個人坐在一個飯桌喫飯,她肯定是爲了錢做了小姐!”
“要不然憑她,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出一千萬!”
說完,她嘴角勾起邪笑,這回看許笙歌怎麼翻身!
可還不等笑意蔓延,男人眼神一厲,一個巴掌重重拍在她的右頰上,給她來了個對稱。
蘇綾徹底被打蒙了,目瞪口呆望着男人噙着怒火的眸子,聲音瞬間拔高:“你這是幹什麼,不要臉的人是她,你打我做什麼!”
“再說一個字,我讓你這輩子都不能開口說話!”
此刻,厲君昊眼中彷彿有殺意略過,致命的冷意自他周身涌出,將整個車廂都籠罩進冰冷的寒潭。
刺骨的寒意嚇得林安差點連方向盤都抓不穩,心中暗暗嘀咕,這位蘇小姐還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在總裁面前說許小姐做/雞!
真是嫌命長啊!
可蘇綾卻不這麼想,她以爲厲君昊臉色那般難看,明顯是對許笙歌失望至極,可結果卻讓她始料未及。
厲君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親眼目睹許笙歌私生活淫/亂,他居然還要護着她!
可感受着撲面而來的冰冷煞氣,她眼中涌出莫大不甘,聲嘶力竭的喊叫:“是她自己不要臉,我憑什麼不能說!”
“停車,給我把她扔出去!”
這一下,厲君昊徹底被激怒,低沉的聲線混雜着怒火與激憤。
他根本不相信笙歌會是那種不知檢點的人。
也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
“厲哥哥!”
蘇綾眉頭兀的擰緊,眼中的憤懣越加明顯,可還不等她再說什麼,林安已經打開車門,毫不留情的將她拽了出去。
“哎呦!”
蘇綾還未等站穩,鞋跟就扳在馬路邊的石階上,結結實實摔了一跤。
見狀,林安有些抱歉,卻不敢做多餘的動作,匆匆說了聲“抱歉”便又開着車飛馳而去。
蘇綾看着飛快駛離的豪車,和周圍行人異樣的神色,氣得幾乎要撅過去。
她緊咬牙關,將這一切都怪罪在許笙歌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