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都被嚇到了,看着景硯修略顯蒼白的脣色,立馬湊過來關懷的慰問。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
景硯修似乎狀態並不是很好的樣子,淡抿着蒼白的脣瓣,卻不羸弱。
他蹙着眉間,頗爲不耐煩的陰鬱。
“閉嘴。”
那些人頓時就閉上了嘴,不敢說話。
沈晚清有點意外的看着他。
望着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又想着他剛剛捂着心臟的動作。
沈晚清斂眉。
難不成受傷了?
可她並沒有在景硯修的身上聞到血腥味。
突然的她想起了之前北平的謠言。
說是南京失守後,景硯修身受重傷,險些無力迴天。
而他回北平也是迫於傷勢,無奈養傷而已。
沈晚清微抿着脣瓣問748:“王八蛋,二爺的傷勢怎麼樣?很嚴重嗎?”
748沉默。
“不嚴重。”
“那他怎麼會咳成這樣?難不成是舊傷復發?”
748憋屈的回答:“金主爸爸壓根就沒受傷。”
“……”
她一頓。
沒受傷?
——
後來,沈晚清就和景硯修一起連夜坐着列車準備回北平了。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列車還未行駛,車門打開着。
從車門外走進來三個人。
走在前面的青年穿着黑色長風衣,裏面是件西式的雪白襯衣。風衣半遮半掩的,只能看見那雪白的領口。
風衣前的心口處銜着一塊金色的懷錶,淺金色的細鏈微垂着,同時衣釦處還勾着一條另外的細鏈衣釦。
伴隨着動作,淺金色的細鏈微微盪漾搖晃。
發頂扣着頂黑色紳士帽,黑色的碎髮半遮住眉眼,微低着眸有些慵懶。眉骨鼻樑高挺,淡色的脣瓣看上去還是有些蒼白,漠然的輕抿着。
在他的身旁還跟着一個穿着素色長裙的女孩,女孩被他扣着腰間半摟在懷裏。
女孩長髮挽着,碎髮勾着臉頰,她又埋在青年懷中,所以女孩的容貌看不大清。
身後還跟着一個戴着同樣紳士帽的青年男子,手中提着兩個行李,恭敬的跟在兩人身後。
很顯然的,這一看就是某家的某位少爺帶着自己的夫人出行,這種裝扮和行頭在列車上多的是。
衆人並沒有在意,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就收回的視線。
列車裏坐滿了人,上面的行李架上堆滿了各種行李,甚至是路道上也堆滿了七七八八的行李包袱。
這是一趟比較晚的列車了。
有些人昏昏欲睡,有些人還精神抖擻的跟旁邊的同夥們一起聊着天。
列車上挺擁擠的,走過去密密麻麻的幾乎沒有什麼落腳點。
特別是衛生間的附近,那些沒搶到座的人只能擠在一起抱着膝蓋睡覺,心裏祈禱着明日趕緊到來。
——
單獨的列車包廂裏。
沈晚清坐在牀邊看了窗外快速穿梭過去的景色,漆黑無比,天上的繁星零零散散的。
“不困嗎?”
不知何時景硯修坐在了她的身邊,那股熟悉的淡淡蘭草幽香襲過來。
本來還不困的,聽景硯修這麼一問,她好像還真的挺困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