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是。”
她轉移話題，“師父呢，我有事找他。”
“……”
沉默了一下，有人道：“在房間裏休息呢。”
“好，我知道了。”
沈晚清回頭對景硯修道：“二爺，您先去車內等我。”
景二爺握着她指尖摩挲，低語平淡，“我陪你。”
沈晚清眨眨眼。
二爺好粘人哦~
她有點忍不住的笑了笑，伸手拍拍道：“沒事，我就和師父說兩句。”
終於哄住了二爺回車內，沈晚清也去了周班主的房間。
等到沈晚清和景硯修都離開後，衆人才議論好奇。
“你們說，班主會把賣身契給沈師姐，放沈師姐離開嗎？”
“應該會吧，畢竟那個人可是二爺啊！誰敢違抗二爺的命令啊，那豈不是找死！？”
“嘶——你說的也對，二爺可不是普通的少爺，他的話誰敢違抗！”
“哎，照你們這麼說那沈師姐豈不是走定了？可是我好捨不得沈師姐啊，我還想讓沈師姐指點我唱戲呢！”
“清清跟二爺離開，那就是說是二爺的人了。將來要是嫁進了司令府，清清還會唱戲嗎？”
“都不用想，肯定不會的！司令府是什麼地方？二爺是什麼身份？沈師妹嫁過去可就是二少奶奶了，一個豪門太太還不入流的戲，那可是給二爺丟臉呢！”
“你就知道沈晚清她一定會是二少奶奶，二爺跟你說了？”
聽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春紅有些氣不過，嫉妒的嗆了一聲。
有人一看春紅這臉色就是在嫉妒，便不屑的回道：“就算不是二少奶奶，那也是個姨太太。反正啊，怎麼着都比你好！”
“你！”春紅氣了。
——
沈晚清聊完後和周班主一起出來了，原本哄亂的大院立馬安靜了下來。
周班主拄着柺杖，眼睛從衆人身上掠過，聲音沉穩：“看來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情況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話不多說。從今天開始，清清就不住在我們兩生春了。但是，兩生春的戲清清還是會唱。該有的戲臺子，該是她上的都會上。”
衆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就是說，沈師姐儘管今天和二爺走了，但也還是會和他們一起搭臺子唱戲是嗎？
那沈師姐究竟還是不是兩生春的人啊？
班主究竟有沒有把賣身契給沈師姐呢？
周班主似乎明白衆人想的是什麼一樣，他拄着柺杖道：“從一開始清清和我們兩生春就只是合作關係而已。賣身契……清清根本就沒有賣身契在我手上，所以她是走是留全看她個人。”
沈晚清的稱呼和戲班子裏的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
沈晚清喊周班主叫‘師父’；他們喊周班主爲‘班主’。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不一樣的。
沈晚清是周班主救回來的徒弟，而他們是周班主買回來的藝人。
衆人又似乎好像明白了一樣，都沒在說話了。
臨走時，沈晚清將秋水給贖走了。
門外，沈晚清帶着身後彷彿還在夢中的秋水走在車窗前，笑意吟吟的看着景二爺。
“二爺，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