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早呢,早飯都用過了。”老夫人嘟囔一句,“今兒個硯修回來,文彬呢?還沒回來呢?”
大夫人聞言笑了笑說:“早回來了,不過昨晚上陪那些老闆談生意談的晚些了,再加上喝多了酒,今早還在休息呢。”
“竟然如此那就算了吧,讓他好生歇息着,到時候午時了再一家人喫個飯。”老夫人嘆了口氣。
兩人聊着,突然老管家從外面欣喜的走進來,老管家笑呵呵的對老夫人說:“老夫人,大夫人,二少爺回來了!”
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眼睛一亮,連聲道:“真的啊?哪呢?”
“就在門外呢!剛好碰着司令回府了,父子倆正在門口聊着呢!”老管家笑着回道。
“哎喲,這還挺趕巧的呢!”老夫人笑得眼眸眯眯,和藹可親的。她站起來道:“平日裏司令日理萬機的不着家,如今一回來就和自己兒子見着面了,果然都是一家人啊,老天爺在上頭牽引着呢!”
看着高興的老夫人,大夫人眸子微微暗了暗,隨後勾着紅脣笑了。她走過來扶着老夫人的手臂,溫聲道:“知道您太久沒見硯修,想他了。但您也得顧着點自己的身子啊,可別太激動了壞了身子了。來,我扶您一起到門口去接司令和硯修。”
“好好好,我們快去。”老夫人笑着點了點頭。
一路出了前庭,走廊上老夫人擔憂的唸叨着:“都快五年沒見着硯修了,也不知道等會見着硯修了,我還能不能認出他來了……”
“娘放心,娘您這麼想硯修,肯定能一眼就認出來的!”大夫人不慌不亂的安撫着老夫人。
兩人說話間,突然迎面而來的走來了幾人,走在前面的兩人穿着軍綠色的軍裝,黑色的軍式長靴冷冷的踏在地板上,衆人怔怔的看着走來的幾人。
一邊的中年男人一身軍裝嚴肅魁梧,眉眼之間是凌厲的正氣,一張國字臉,濃眉粗獷,做事風範獨斷果決。
走在他身邊的青年一襲軍裝一絲不苟,肩頭披着的披風垂下來,掛着金色流蘇。銀色的鈕釦上掛着一條淺銀色的細鏈,另一頭勾着一旁的衣兜。
軍式高帽戴在頭上,微微壓低的帽檐露出一雙半遮半掩的漆黑眸子,眉眼間漫着一股肅然的血腥殺氣,冰冰冷冷的極其駭人。
身旁的中年男人一直和他說着話,可他卻興致乏乏態度冷漠的嫌少搭理,中年男人卻絲毫不惱,還在和他聊着。
景硯修指尖懶洋洋的搭在腰間別着的槍套上,雪白長指挑開搭扣,長指摩挲着冰冷的武器。
他擡眸,長睫掀過,霧色的黑眸冰冰冷冷的,看見了前方的老夫人等人。
景硯修腳步停下,景司令也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看見了走過來的老夫人等人。
景司令走過來伸手扶着老夫人的手臂,“娘,您怎麼也過來了?”
老夫人嗔怪景司令,笑了笑說:“當然是過來接我家研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