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貴之家，一般的十四五歲的少年，就已經開始有通房丫頭了。”
沈晚清聞言，眯了下眸子，眼神有點危險，“所以，你想要通房丫頭了？”
白遲一驚，蹙眉嫌棄道：“我纔沒有！”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挑着眉梢問。
“街道邊的乞丐說的。”
在古代孩子一般都早熟，雖不瞭解周公之禮行的是什麼，但至少對於什麼叫做夫妻，什麼叫做夫君娘子，亦或者是道侶也都略知一二。
而白遲流浪在外，雖然沒有刻意去聽，但是總歸有時候會不經意的從乞丐口中聽到一些污穢的話語。
久而久之，他就明白了一些什麼。
只是以前從沒有放在心裏過而已……
這次沈晚清突然提起，白遲就想起自己曾經在乞丐口中聽過夫君這個詞。
他們說，這是夫妻之間的稱謂。
“你才六歲，離成年還早呢，不急！”沈晚清揉着小朋友的腦袋，感嘆一句。
白遲蹙了眉，心裏不贊同沈晚清說的話，可她又說的是事實，白遲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瞧着悶悶不樂的白遲，沈晚清戲謔的挑眉，笑得狹促，“怎麼不高興？難不成你就這麼想當我夫君，嗯？”
白遲身子一顫，蹙眉不敢置信的否決，“怎麼可能！你比我大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會當你夫君？！”
沈晚清：“……”
她皮笑肉不笑的兩手使勁的扯着白遲的臉頰，“小狼崽子，再給說我一遍？嗯？”
臉頰的肉扯得生疼，同時白遲看着女孩那陰鬱危險的眼神，後怕的嚥了一下口水。
他嚇得趕緊道歉，“對……對不起……”
“小狼崽子，我最後問你一句，長大後當不當我夫君？”沈晚清依舊捏着白遲的臉頰，眯着眸子危險的開口。
白遲有些猶豫。
看着小朋友猶豫的神情，沈晚清不爽的輕嗤了一聲。
她冷冷的鬆開捏着小朋友臉頰的手，面無表情的開口，“算了，不逗你了，早點休息吧。”
白遲一愣。
緊接着，他看到女孩站起來準備離開，心中莫名的一慌，小朋友伸手立馬抓住了女孩的裙襬。
沈晚清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她轉身挑着眉梢，淡淡的看着白遲，“怎麼了？”
“我……”白遲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是他知道對方剛剛肯定生氣了。
白遲雖然知道一些，但是那些都是從乞丐口中聽到的。事實上他對感情是一片空白，先不說他還小，就算長大了，白遲從沒想過自己將來會和誰在一起。
畢竟，下一秒他就有可能橫屍街頭，這些都是說不定的。
就像是今天遇上王霸他們一樣。
看着白遲猶猶豫豫，沈晚清垂眸望着對方的頭頂，半響後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小朋友的腦袋。
“你要跟着我嗎？白小遲？”
白遲一頓，怔怔的擡起頭，“什麼？”
“跟着我走，跟我回去，願不願意？”沈晚清的眸光柔和。
白遲黑瞳緊縮，有些怔然和忐忑，“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