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媽媽了,從小就是爺爺帶大的,雖然爺爺對我也很好,但我總是沒有安全感。”
寧初臉上滿是淚水,說話時不住地抽噎。
見狀,慕淺淺心情複雜地扶着她到沙發上坐下,讓她慢慢說。
寧初紅着眼睛儘量止住自己的抽噎。
“我從小就是這樣,可能是比較缺愛的原因,總是爭強好勝,看到別人什麼地方比我好,也總是不服氣,因爲這種脾氣,幾乎沒有人願意跟我做朋友。”
“我小時候只有靳晏會照顧我一點,這次回國看到你跟他這麼親密,我又忍不住嫉妒……但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靳晏像小時候一樣跟我做朋友。”
說着,她一臉懇切地看向慕淺淺。
“我知道你暈倒以後真的嚇了一跳,也怕靳晏會因此誤會我,跟我越走越遠,沒想到你會相信我,真的很謝謝你,以後我保證不會再針對你了。”
慕淺淺心情複雜地坐在她身邊。
不得不說,聽到寧初的這一番話,她心下很是動容。
寧初說她從小失去了母親,她又何嘗不是。
只是因爲有父親的愛,纔沒有讓她性格扭曲。
她很能理解寧初的心理。
寧初說完後便沒有再開口,只在一旁安靜地擦着眼淚,看上去很是可憐。
“算了,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半晌,慕淺淺釋然地開口,“如果你真的能做到你所說的話,我想我們以後也可以好好相處,不只是靳晏,我也很樂意成爲你的朋友。”
聞言,寧初眸子一亮,驚喜地向她求證:“真的嗎?我對你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你真的願意跟我做朋友?”
慕淺淺不大在意地笑笑:“最過分的也不過就是弄溼了我一條晚禮服而已,那條晚禮服已經洗好了,你要是介意的話,可以把洗禮服的錢賠給我。”
話音落下,面前的人紅着眼眶露出個笑來:“謝謝。”
慕淺淺笑笑沒有接話。
兩人安靜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寧初突然用一種很懷念的語氣開口:“其實我小時候也不是隻有靳晏一個朋友,如果現在還找得到他就好了,我可能也不會變成這種性格。”
慕淺淺知道她是想傾訴,順着她的話問了一句:“他去哪了?”
提起那個朋友,寧初失落地垂下眸子:“我也不知道,小時候我曾經走丟過,後來在福利院裏生活了一段時間,有一個小男孩跟我關係很好,可是後來他被人接走了,我本來想要等他回來找我的,可他被接走後沒幾天,我爺爺也找到了我。”
聽到福利院,慕淺淺眼皮一跳,心情也有些沉重:“那你後來沒有找過他嗎?”
寧初搖搖頭:“找了,但是怎麼也找不到,問了福利院的人,也說不知道他被什麼人接走的,但是他好像也回來找過我。”
慕淺淺只覺得一陣恍惚,掐着掌心追問了一句:“你還記得福利院的事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找一找。”
聞言,寧初扭頭帶着希冀看了過來:“我只記得……那會兒院長總是叫我小惜。”